庭卫从地上艰难的爬起,看着中间的裂缝,下意识咽了咽唾沫,太强了。
夏喻脸色又黑了几分,很明显这是威胁,知晓了叶文不反,他又有些气愤,不过现在他不敢轻举妄动。
“陛下一直是圣君,叶子文,如果你主动向他认罪。”夏喻一顿,缓缓说道:“他定会饶你一命。”
叶文一愣,随后笑了两声。
“你还是没搞清楚,诶,对了,黄公子,你在宫中任什么官职?”
夏喻满头黑线,他不敢承认他就是夏瑜。一方面,太丢人了。另一方面,他怕叶文直接动手。
“额,朕,真是皇帝的庭卫,我名唤黄真,皇帝让我来告诉你,说你太放肆了,看在叶妃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如果你还不知回改,恐怖下次会冶你的罪,嗯,就是这样。”
本来庭卫刚想说什么,直接被夏喻打断:“走吧,话带到了,我们该回去复命了。”
此时小青正端进几杯茶水,放在桌上,叶文向夏喻二人笑道:“站住。”
夏喻浑身一震,这叶子文难道要杀了他们?庭卫一脸担忧,小心翼翼的将夏喻护在身后。
“叶公子还有何事?”
叶文拿起茶杯,轻轻眠了一口,笑道:“来都来了,喝完茶吧。”
夏喻连忙摆手说道:“我们要回去交差了,不得逗留。”
叶文只好作罢,等到夏喻二人离去,小青面色忧愁道:“也不知道大小姐怎么样了。"
叶文一脸古怪,眉头一眺,说道:“你见过她?"
"少爷忘了吗,三年前,你本来让我做大小姐的待女的,可惜,我入不了宫,去年大小姐回来了一次,我还和她说过话呢。"小青疑惑的说道:“少爷,你最近好奇怪呀。"
“哪里不一样?”
小青喃喃道:“以前少爷很坏,现在小青觉得少爷变好了。"
叶文叹了口气,这傻丫头,如果自己没有来到这里,那小青的命运可想而知。
他从叶盛安,小青身上感受
到了亲情。不知道赵康凌他们怎么样了,爷爷奶奶有叶时的照顾。应该无事。
过了许久,叶盛安一脸失望的走了进来,他在皇宫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太监总管才告诉他,皇帝不想见他,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说。
叶文看到叶盛安一脸颓废,并没有多说什么,本来就是皇权至上的时代,这种观念牢牢扎入人心,他无法改变,也不会去改变,时代的洪流,不会因为他而改变。就算他将大亁快速工业化,也无法改变观念思想。
晚上,叶盛文的书房灯火通明,直到半宿,才缓缓睡去。
第二日五更,叶盛安穿好宫服,步履蹒跚朝皇宫走去。
此时的金峦殿外,许多文臣看到叶盛安都避之不及。
乾朝向来重文轻武,虽然新皇通过武力登上皇位,但依然不能改变风向,叶盛安作为边关统帅,在朝堂处处受到排挤。很多时候,叶盛安一直称病,没有上朝。
户部待朗江万城走到叶盛安面前,摸着胡子笑道:“呵,叶将军,今天怎么来上朝了,您可是比陛下还忙啊。”
此时右丞相李朝山也一脸戏谑道:“诶,江兄说哪里话,叶将军今日前来,定有要事上奏。你说是吧,叶将军?”
叶盛安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随着太监打开殿门,叶盛安率先走进大殿。
夏喻身穿皇袍,坐在皇位上脸色发黑,耻辱啊,竟被一个顽绔子弟如此羞辱。
众大臣站好后,不等夏喻发言,李朝山出列躬身一拜。
“臣有事要奏。”
夏喻呼出一口浊气,强行压下愤怒,缓缓说道:“爱卿有何事?”
李朝山敝了一眼叶盛安,说道:“臣要告叶将军的儿子,叶子文,此子飞横拔户,在京城,鱼肉百姓,因为叶将军的原故,叶子文毫无顾及,连京兆府都拿他没办法。”
叶盛安闻言,直接跪在地上,只是说道:“臣知罪。"他并没有反驳,这是事实,叶子文的确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祸害。
夏喻双拳紧握,这李朝山真是猪脑子,昨天说了这件事让他别管,今日又搬在朝堂上说。
不过,这叶子文太过分了,夏喻越想越气,站起身,直接一把将御台上的奏折,打翻在地,怒吼道:“京兆官何在?为什么不拿叶子文下狱?一点小事都来烦朕,朕要你们干什么?”
京兆官本来快站着一个机灵,突然吓得一个踉跄,跪在地上,颤巍巍说道:“陛下怒罪,那叶子文虽然横行,但并没有做出太大的祸事,所以,臣,臣,,”
“没有做出太大的祸事,没有吗,你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夏喻大吼道:“那什么才是大祸事,造反算不算,朕要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
看到皇帝发彪,众臣吓的全都跪倒在地,叶盛安脸色一白,看来皇帝都知道了,这下麻烦了。
夏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坐回龙椅,旁边的太监赶忙跑在去捡回地上的奏折。
“叶爱卿,朕希望你管好叶子文。”夏喻转头说道:“明日,你就返回边关吧,匈戎似乎有大动作。”
叶盛安眼睛一亮,连忙倒头拜谢,看来皇帝应该不会追究了,至于匈戎,他打了一辈子仗,恨不得再次驰骋沙场。
许多文臣脸色一僵,皇帝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没有追究?要知道,五年前,叶盛安支持大皇子,也就是太子,最后三皇子通过兵变登基,虽然叶盛安将女儿送进了后宫,但皇帝在朝堂上仍多次难为叶盛安。
边关统帅也只是空话罢了,叶盛安五年都没有回过边关,一直在京城。
李朝山连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叶盛安当年就怀异心,如今让他再回边关,岂不是,,,”
夏喻微微一叹,他又何曾没有想过,叶盛安如果再次与他的哥哥宁王合谋,他绝对会满盘皆输,但匈戎来袭,统帅的人选只能是叶盛安,两边都有国家**的可能,他宁愿宁王造反成功,也不愿匈戎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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