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庚察觉到我的视线后,立刻捂住,尴尬的笑了两声。
“那个玉牌……在房中放着,我一会儿去取。”
“现在不能取吗?”
他还未来得及回答我,一个娇俏的声音传来。
“长庚!”
只喊了一声,看到我,来人哑言。
正是陆茵。
走到我身边,她有些无所适从,却还是僵硬的对我笑笑。
毕竟,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啊?”
我没有回答,因为被她腰间的葫芦玉坠吸引。
那块料子,很像我的那块玉牌。
伸手想要去拿,顾长庚立刻挡在了我的面前。
“这距离成婚还有一个月,你怎么搬到小院子了?是不是因为父亲又说你了,你别理他,我陪你去搬回来吧。”
话音刚落,陆茵就不满的轻咳,还用胳膊碰了碰顾长庚。
这样的小动作,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可我越过他,拿起了那个葫芦,皱眉回头看着顾长庚。
“这是那块玉牌做的,对吗?”
“不……”
“我从小佩戴,不会认不出。”
陆茵握拳垂头,眼神闪躲,她摘下玉葫芦塞到我的手中。
“令漪,我……”
顾长庚立刻打断辩解。
“是我坠崖后身无分文,将玉佩给当了,要赎回时,玉牌已经被雕刻成了葫芦……”
这个借口很拙劣。
他失踪的地方距离敌国很远,并且那一带并没有悬崖。
并且这雕刻手法,就是他自己的。
虽然早就知道顾长庚所爱之人是陆茵,但亲眼目睹,心中滋味依旧难熬。
我不愿再多说,也不愿再多问,转身离开。
“令漪……”
陆茵一直挡着我的去路,想要解释。
越过她三次,她还是会追上来。
在第四次我将她拨开时,她没站稳倒在湖中,连我也一起拽了下去。
在湖水中,我明显的看到顾长庚跳下来直奔陆茵。
为她渡气,拉她上岸。
而我是听雨救起的,一上岸,我吐了不少的脏水。
视线落到顾长庚和陆茵身上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两人的衣襟松垮,露出了脖子下暧昧的红痕。
顾长庚并没有发觉,眼神像是锋利的刀一样看向我。
“为什么推她!她畏水你难道不知道?”
听雨气急,“我们小姐何时推她了!倒是你们……”
她上前,拉开了一些陆茵的衣襟,红痕露出的更多。
“你与我们小姐有婚约,你这么做对得起……”
话未说完,顾长庚就将她一脚踹开,并且护着还没醒来的陆茵。
指着我怒吼,“漼令漪!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下人,竟敢斥责主子!”
听雨捂着腹部爬起,再次挡在我的面前。
“我呸!关我们小姐什么事!”
“来人!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拉下去,鞭打三十!”
我立刻将听雨护在怀中。
“是她自己没站稳掉入湖中,听雨护主心切,有什么错我自会教导,还轮不到你插手。”
“她敢青天白日扒别人的衣服,还没错吗?”
“那你可曾想过,她为何去扒陆茵的衣服!”
顾长庚一时哑言,看着我的目光也不似刚才那样锐利。
“在雁回塞,我不仅与军中失去联系,并且还失忆了。”
“是阿茵找来,陪着我恢复记忆,她一个女子,骑马跑了那么久,要是出一点意外就……”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我要娶阿茵做平妻。”
最后这句话,不是恳求,而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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