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时,我查出了遗传精神病,
每次发病就会在家里打砸破坏,
最严重的一次,我准备活剖自己。
八岁的苏措措出现,想方设法阻碍了我。
我说她伪善,她却笑笑,
“是大姐姐把所有人想得太坏了。”
“如果姐姐不快乐,那我就当姐姐的开心果!”
后来,她妈妈被爸爸家暴致死,自己成了孤儿,我收养了她。
她人小鬼大,总喜欢用故事开导我,
还撮合我成家,认识更多的人。
我和她约定等她成年后带她周游世界。
可当我回国,却看到野狗叼着她的头站在家门口。
我的药没了,病也没必要治了。
……
我站在门口,抱着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浑身发抖。
苏措措脸颊凹陷,几乎脱相,白净的脸蛋上布满了烟头烫过的伤口。
还有几天她就满十八岁了,
在这个最是青春靓丽的年纪,她身首分离,被人丢在家门口。
明明前几天她还给我发语音消息,说要给我准备礼物。
血液沿着我的手臂流至我全身,冷得我发抖。
院子里放起烟花,响起欢笑的声音,
大门打开,丈夫顾北辰走了出来,
他怀里依偎着一个女人,戴着我在国外给女儿拍卖的的珠宝,
是他公司的实习生,赵思文。
“小……小忘?”
似乎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能够看到我,他表情有些震惊,没有在第一时间放开握着女人的手。
我没说话,倒是女儿资助的贫困小孩顾甜甜开口了,
“早知道不给那个苏措措一个家了,现在死在咱家门口,害我们都没有心情过年了,真晦气!”
赵思文听见这话笑得合不拢嘴,俯身摸了摸顾甜甜的头,
“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
我压抑着愤怒,笑着看向顾北辰。
“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苏姐姐,苏措措她肯定是在逗我们玩儿!”
我盯着赵思文,没有错过她眼里那丝戏谑。
“玩?把自己玩到断头吗?”
被我大吼一声,她吓得发抖,哭的梨花带雨。
“小忘,你干什么?这事又不是思文做的,你别迁怒她?!”
“苏措措把自己作死了,是她活该!”
顾北辰连忙转身安慰赵思文,仿佛在呵护一个稀世珍宝,这紧张的模样从未对我们有过。
真好笑,明明让他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人是措措,
他不心疼措措,却去心疼一个陌生女人。
“小忘,别把这颗头带进家,思文怀孕了,闻不得血腥味。”
“那就让她滚。”
我越过他们,来到监控室调取监控,却显示监控录像被删除。
有监控室钥匙的人,除了我就是顾北辰。
不等我找他们,他们先找上我,
“小忘!小孩之间贪玩而已,不能为了这件事耽误了思文的前程!她现在还是个孕妇,受不得惊吓!”
顾北辰拍了拍桌子,却不敢正眼看我,
小孩?我气笑了,赵思文可不是什么小孩?
“这不是你销毁证据的理由。”
他叹了口气,将我抱进怀里,
“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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