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别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事,现在赌一时之气,把岑嫣杀了,我去哪里找一个这么好看的媳妇?”
胡志伟摸了摸下巴,意犹未尽的朝楼上方向看去。
来之前胡利儿跟他说过岑嫣的身段样貌,但见了面发现,比胡利儿描述的更棒。
察觉到胡志伟精虫上脑了,胡利儿气不打一处来,“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能给你生儿子的女人还不容易吗?岑嫣始终是隐患,做掉才安心!老公,你说句话啊!”
“行了,志伟说的对,岑嫣死了,谁帮我们拖住**章?”单建设不高兴的看了眼胡利儿。
丈夫和侄子都那么不支持自己,胡利儿气不顺,“好好好,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那你们倒是给个实际的办法啊,岑嫣开口要的两千块彩礼,从哪来!”
“当然是姑姑和姑父帮我出啊!”胡志伟舔了舔嘴唇,意味不明的看着夫妻俩,“两万多的嫁妆,姑姑姑父说给就给,替侄子多出两千块,小问题吧?”
“岑嫣做了土匪,你也跟着摘我这个姑姑的心是吗,两千,真敢开口!”胡利儿瞪着眼睛骂道。
胡志伟冷哼道:“等我把岑嫣训成一条听话的母狗,她还不是要什么给什么?到时候再把两千块给你就是了。要是我娶不到岑嫣,就没办法替姑姑姑父看住岑嫣,不让她坏事了……”
“没钱!”胡利儿侧过身子,眼不见为净。
这时单建设却表了态,“拿两千块给他。”
“老公!”胡利儿大叫,“家里真没钱了!”
最近都忙着转移岑家资产的事,值钱的古董、摆件、金银玉石都让人陆陆续续送到船上。
到了香江要用香江币,内地的钱不能用,她也托人在黑市换成了金条。
岑嫣讹走的两万三千二百块,已经是家里最后的现钱,至多只能余下几百块维持岑家表面繁荣,不让**章那边起疑心。
单建设是一家之主,不容许任何人置喙自己的决定:“没钱就去黑市换!钱能换金条、金条自然能换钱!当务之急是让岑嫣赶紧去乡下,好方便我们接下来行动!”
胡利儿哑口无言,忿忿站起:“行,你们都大方,就知道挖我的钱,去填岑嫣那贱货!”
…
岑嫣压根不担心胡志伟能否拿出两千块钱彩礼。
因为从头到尾,她就没想过跟胡志伟回乡下,这一世,她想让**章提前清算岑家!
岑嫣准备出门进行自己下一步计划,敲门声先响了起来。
“进!”她头也不回的喊了声,才半个小时就筹到了两千块,比她想的快多了。
胡利儿恨惨了岑嫣,所以来送钱的人是胡志伟,一进门他就表了态:“两千块,不多不少,嫣嫣,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回家吧。”
岑嫣把钱拿过来,伸手一推,把胡志伟推出了房间,狠狠摔在地上:“胡志伟,你是结婚,还是赶着去投个好胎啊?这都下午了,让我跟你走夜路回家吗?脑子有病就去治!”
“什么意思!你收了彩礼就想反悔?”胡志伟坐在地上,仰视着岑嫣威胁,“嫣嫣,我是可以让着你,但如果你屡次三番赛脸,得寸进尺,别怪我不给你好脸色!”
岑嫣啧了声,“谁说我要反悔了?我们岑家向来是礼义人家,这礼不可荒废!初次登门,以后更是要在一块过日子的,总得给我未来公婆买点什么吧?”
胡志伟闻言,面色慢慢开始缓和,“这话有道理,新媳妇见公婆不能空着手。”
岑嫣忍着恶心把他扶起来,“你就在家等着,我出去买些东西,明天一早肯定跟你回家。”
说完,岑嫣不等男人说话直接将房门关上,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岑嫣在房间里收拾一通,把值钱的首饰和钱票随身带好,就出门了。
她这次出门主要为了三件事,第一是把自己的户口单独迁出来。
第二是和表面说的那样,买些能带走的物资,这第三,则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岑嫣拿着户口本去了街道,向办事员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当对方问起原由时,她挤了两滴眼泪,编了一个逻辑清晰缜密的故事。
“你爸咋能这么偏心眼呢?就因为你那个继妹不想当老二,就要把你户口迁出来?”
办事员听完顿时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说单建设是偏心、还是该说他无耻。
岑嫣用帕子沾了沾眼,上面风干的洋葱汁熏得眼睛很疼。
“阿姨,只要爸和仙仙能开心,我怎样都可以的,只是我不希望这件事有太多人知道,能请您替我保密吗?”
“好孩子,你受苦了,阿姨肯定不会嚼舌根,让你为难的。”办事员义愤填膺。
岑嫣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阿姨,我还要回去给家里人做饭,这手续……”
“办!阿姨替你办!”说完直接在岑嫣的新户口本上敲了章。
迁户口的事情办完,岑嫣心里的石头缓缓放下,离开了街道办公室。
购买物资的事情暂时不用着急,这最重要的第三件事,就得好好想一下了。
距离清算抄家还有不足三天。
岑嫣知道,单建设和胡利儿已经暗中转移岑家的财产,准备偷渡去香江了。
前世,这对狗男女利用一艘运粮的大船,把岑家的资产藏在粮食堆里,瞒天过海运走。
等**章来抄家的时候,岑家已然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什么都没了。
这一世岑嫣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爷爷奶奶留下来的家资,落入单建设的手里!
只是,她该用什么办法把财产拿回来,再悄无声息的运走,并且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呢?
岑嫣站在码头,看着那艘巨大的货船陷入了两难境地。
就在岑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收回祖辈财产的时候,忽然!手腕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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