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到达现场，将所有物品全部装车运走。

霍敬呈就躲在对面的咖啡厅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被当成废品一样处理掉。

他的手紧紧握着咖啡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先生，您的咖啡已经冷了，需要换一杯吗？”

霍敬呈没有回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那栋公寓楼上。

叶芷柔从楼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宋承煜。

他们手牵着手，脸上都挂着轻松的笑容。

宋承煜为叶芷柔打开车门，动作温柔而体贴。

车子缓缓驶离，霍敬呈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这样的跟踪持续了一整天。

他看着叶芷柔在大学里认真听课，看着她在图书馆里专心研读学术资料，看着她和宋承煜在塞纳河边漫步。

每一个画面都像刀子一样割在他心上。

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冷漠，想起自己从未真正关心过她的学业和梦想，想起自己把她当作替代品的那些残忍岁月。

黄昏时分，霍敬呈终于鼓起勇气走向正在河边约会的两人。

“芷柔。”他的声音沙哑。

叶芷柔回过头，看见他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霍敬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吗？”

“你收到我的礼物了吗？”他的眼中燃着最后一丝希望，“那条蓝宝石项链很适合你，还有那幅莫奈的画...”

“我全都捐给慈善机构了。”叶芷柔毫不犹豫地打断他，“霍敬呈，你以为用钱就能买到我的原谅吗？”

霍敬呈的脸色瞬间惨白：“芷柔，我不是想用钱...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

“重要？”叶芷柔冷笑出声，“如果我真的重要，你不会在我母亲死去的时候去陪别的女人。如果我真的重要，你不会在我怀着你的孩子时还说我是替代品。霍敬呈，不要再用这些虚假的话来恶心我了。”

宋承煜上前一步，将叶芷柔护在身后：“先生，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芷柔不想见到你，请你不要再纠缠她。”

“纠缠？”霍敬呈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她是我的女人！她怀过我的孩子！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爱她？”宋承煜打断他，声音依然温和但态度坚决，“我凭我会珍惜她的每一滴眼泪，保护她的每一个梦想，给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把她当成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霍敬呈被这番话激怒，他猛地冲向宋承煜，却被叶芷柔挡在了中间。

“够了！”叶芷柔怒喝道，“霍敬呈，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现在爱的人是承煜！你明白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霍敬呈。

他踉跄后退，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爱你了。”叶芷柔一字一句地重复，每个字都清晰得令人绝望，“我现在爱的人是宋承煜，我要和他结婚，和他共度余生。你，在我心中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