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照例去公司给丈夫汪伯朗送汤。
前台小冯向我问好,“乔秘书,中午好。”
我顿住,解释道:“我不是乔秘书。”
她面露困惑。
往里走,每个员工都神色如常向我点头,“乔秘书好。”
一股寒意窜上脊背。
我猛地冲进总裁办公室,汪伯朗将文件甩到我脸上。
“乔夏,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
我僵住了,拼命解释我是他的妻子林语彤。
他却眼神嫌恶得像看一个疯子。
“乔夏你在发什么疯?”
门被推开,乔夏提着保温桶走进来,自然地向汪伯朗撒娇。
“老公,我好想你。”
他们接吻了。
她看向我时,眼里带着冷冰冰的笑意。
那不是嘲弄,而是居高临下的怜悯。
我愣在原地,浑身发冷。
难道这是他们羞辱我的新把戏?
......
毕竟他们当着我面调情,早已不是第一次。
每一次,都像用钝刀子割我的心,偏偏他们还乐此不疲。
在家里,他们常从厨房酣战到阳台,把我当作透明的空气。
只有在中途休息时,汪伯朗才会分给我半分眼神,用戏谑的语气命令我。
“语彤,煮点宵夜,帮我们补充下体力。”
在外,无论是商业采访还是圈内晚宴,乔夏始终站在汪伯朗身边,让我成为黯淡的配角。
他们一唱一和,用这种无聊却极其伤人的把戏,持续不断地挑衅着我的底线,
此刻,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我将汤桶狠狠砸向地面。
“你们够了!”
他们没有惊慌,反而交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
我转身欲走,却被一个工作人员拦住。
“乔秘书,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
我和乔夏长得并不像,今天也根本没有撞衫。
这种一而再的错认,像汽油浇在我心头的怒火上。
我一把夺过文件,狠狠砸到男人头上,怒吼道: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不是乔夏!”
看着对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一丝残存的理智回归。
我又缓和语气,低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脾气。但请你下次,不要再把我错认成其他人,好吗?”
他露出了个难以形容的表情。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悄然蔓延。
没有理会他,我逃离了公司。
因为从小被父母娇宠长大,我的脾气一直比较骄纵。自从父母离世之后,我的世界崩塌,性格变得愈发敏感多疑。
发现汪伯朗出轨以来,在他的压迫下一忍再忍,我早已变得不像自己。
我驾车驶向恒隆广场。
只有购物能暂时麻痹自己。
结账时,Sa却疑惑地抬头。
“小姐,您的签名和持卡人对不上。”
她轻声补充。
“持卡人是乔夏。”
我盯着那张黑卡骤然沉了脸色。
这是汪伯朗送我的七周年纪念日礼物。
当时他说:“语彤,你是我唯一的太太,这张卡代表我对你的心意。”
真是太可笑了。
以乔夏的身价和背景,她绝不可能自己拥有黑卡。
汪伯朗对她也是真的好,好到连送我的纪念日礼物,都特意给她备了同样的一份。
我面色不愉地拿出另一张卡签单。
深夜回到别墅,雕花铁门缓缓打开,女佣站到门口等候。
我刚想扬起一个笑脸打招呼,灯光照亮我脸的刹那,她骤然变色,惊骇地后退半步。
“乔小姐?你怎么可以偷开太太的车呢?”
连我用了多年的贴身女佣,竟然也将我错认成了乔夏。
我僵在车内,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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