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后复工,女儿无人照料。
老公刘峰为难看我,
“盈盈,妈说想让她进家门除非你生出男孩…”
“不过没关系,我帮咱们女儿找了金牌保姆!”
“一定把孩子照顾妥帖!”
金牌保姆一月一万,分走我一半工资。
但某日我临时回家取文件,
却看到保姆正让我两岁半的女儿光着屁股自己洗内裤。
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蹲在我女儿身边,
笑的恶心,
“两岁半还在尿裤子,真是天生的骚货!”
“把腿张开扎马步!不然我还让小虫子钻你屁股!”
……
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小小的凳子上女儿站的摇摇欲坠,那个陌生男孩的手竟还企图去摸女儿身后!
“哪来的小流氓!”
“滚开!”
愤怒冲顶,我一脚将男孩踹到一边,紧紧抱住吓哭的女儿。
“甜甜不怕,妈妈在!”
外套裹住女儿下身,
“赵阿姨!”
我的怒吼混合着小畜生撕心裂肺的哭声。
保姆赵兰慌慌张张竟从卧室跑出来,脚上穿的还是我的小羊皮拖鞋。
五十六岁的赵兰皱眉看我,
“小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家。
赵兰来我家第一天就说,
“我以前是大学教授,专门研究儿童心理学。”
“干保姆是因为我喜欢孩子,顺便打发时间。”
“我觉得人人平等,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所以我不会叫雇主夫人,你能接受吧小张。”
我和刘峰都是工薪阶层,没有摆阔的瘾。
可现在她欺人太甚!
“赵阿姨!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是我的自由!”
“而且现在该生气的是我才对!”
“我雇你照顾我女儿生活!保护她人身安全!”
“可你不仅让一个两岁的孩子半果着自己洗内裤!竟还让一个陌生小流氓在我家公然骚扰欺辱我女儿!”
面对我声嘶力竭的质控,赵兰的平静让我一拳打进棉花。
她不理我的指控,而是先关心躺在地上的男孩。
“家宝没事儿吧?”
“快活动活动胳膊腿,看看需不需要去医院。”
然后才皱眉看我,
“小张不是我说你,再怎么说也是上过几天学的人!”
“一个大人怎么能欺负个孩子!”
我双目圆睁瞪向赵兰,
“他不仅对甜甜说下流话!还想欺负甜甜!”
气得声音都在颤抖,怀中的甜甜紧紧搂住我脖子。
奶声奶气忍着委屈,
“妈妈别气…甜甜没事…”
“下次甜甜会注意,不再尿裤子…”
脖颈感受到几滴暖意。
赵兰责怪看我一眼,
“做错事自己改正,不愧是我教育出来的孩子!”
“不像某些人,大惊小怪只会吓坏自己的孩子!”
我今年三十六岁,结婚八年试管才有了甜甜。
为了她我放弃正值上升期的工作,先兆流产我在床上生生躺了三个月,忍着生理排斥在床上拉尿,营养针扎的肚皮密密麻麻全是针眼。
我娘家无人,生产时只有刘峰一人守在门外。
婆婆却打电话告诉他孩子必须要生不能抛。
尽管后来刘峰还是坚持站在我这边,但还是难产大出血,险些命丧黄泉。
甜甜是我用命换来的宝贝。
是我在外当牛做马咽下一切委屈的精神支柱。
平时我连大声说话都没舍得对她半句。
想起刚刚小畜生的嘴脸、用词、语气。
我又气又心疼,满眼是泪。
“赵阿姨!你身为保姆失职!”
“被解雇了!”
“还有你!”
我瞪着那个小畜生,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男孩躲在赵兰身后,探出头斜着眼恶狠狠瞪我。
“这房子姓刘!你说了不算!”
和刚刚的表情一样,恶狠狠的声音哪里有孩子的半分天真!
就在我一手抱紧甜甜,另一只手打算报警时。
门突然推开,丈夫刘峰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