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将甜甜紧紧搂在怀里,
“你不是护士!”
女人靠近的瞬间,身上的香水扑鼻。
眼前的救护车细看之下也漏洞百出,就连车身上的红十字都是胶带粘的。
抱着甜甜转身就逃,却被猛地一把揪住脖领。
尖利的指甲划伤我后颈,我拼命挣脱忍着脚腕钻心疼痛往前。
却见单元门里,刘峰和赵兰迎面出来。
恍惚间,十五岁时门外的恶鬼似又降临人间。
将我围追堵截。
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不由分说过来钳住我双臂。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当街抢人!你们这是犯法的!”
“刘峰!刘峰你快来帮我!”
绝望中,我只有把希望寄在丈夫身上。
但他却只是从我怀中强行抱走甜甜,他看着我目光复杂,心疼怜悯悲切,声音极其无奈,
“盈盈,你病了…”
男人拖拽着我上车,看着刘峰怀中的女儿我拼命挣扎,
“你说什么!”
“刘峰你到底在说什么!”
“甜甜磕到了头!她都晕过去了!快送她去医院!”
我奋力一脚踩在其中一个男人鞋面,男人吃痛松了手,我趁机挣脱。
但就在我要扑向刘峰时,身后一阵电流蹿过,眼前一黑我倒在地上。
再睁眼,我被束缚在一张病床上。
“病人醒过来了。”
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眉眼冷漠看我,
“病人你现在是在遂州二院,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知道为什么到这儿来吗?”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腰间被电击过得地方灼烧般疼痛。
遂州二院,当地出名的私人精神病医院。
甜甜!
不知女儿状况我心急如焚,但理智告诉我,我必须要保持冷静。
不然情绪激动只会让医生更“确定”我是精神病。
“医生我叫张盈,今年三十六岁,我有工作,我手机里有工作群可以证明,我是一个可以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成人。”
“不管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我相信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当然,如果院方需要做检查判断,我也全都配合。”
“检查结果如果能证明我没有患病,我也可以出具不追究医院任何责任的承诺书。”
“我还有一个两岁半的女儿,她刚刚受了伤,我必须要去照顾她…”
说起甜甜,眼底难免还是一阵泛酸。
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回忆判断是刘峰把我送到了这里。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此刻我必须确保快点回到甜甜身边保护她!
医生见我说的情绪平稳,也有些犹豫。
“那、就先安排你做个检查吧。”
就在他刚要解开我身上的束缚带时,护士推门而入,
“患者的验血报告出来了,血液中的确有精神类药物存在!”
她低声对大夫耳语,
“她丈夫说,她最会骗人,一旦让她身体自由就有极强的攻击性。”
看着医生重新皱起的眉头,我赶忙自证,
“医生!我不会!”
“您可以先不放开我!您可以用我的手机联系我的公司领导和同事!他们都可以为我证明!”
“我求您…我真的需要赶快出去!”
“我的女儿有危险!她真的很需要我!”
就在我拼命克制情绪想要挣脱束缚时,护士声音为难,
“那个孩子…”
“刚刚做检查发现也有遗传类精神疾病。”
“她爸已经同意入院治疗了。”
“我们调查过,张盈父母双亡,只有丈夫和女儿两个直接家属。”
甜甜!
绝望如潮水铺天盖地,奔袭而来。
心肺被窒息憋得喘不过气。
“刘峰!”
我喊得撕心裂肺,嗓口腥甜。
“病人情绪激动!医生需要给她注射镇定剂吗?”
再次醒来时,面前是刘峰。
我咬牙切齿盯着他,但他却满眼哀切看我,
“盈盈对不起…”
“你实在是病的太厉害,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不信,你自己看。”
他拿出手机,
看着屏幕我瞠目结舌。
监控视屏中,抓着金鱼往甜甜嘴里塞的人,
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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