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绝望。
我语气平淡:“说说吧,上周三晚上,你在哪里?”
“上周三……”白风努力回忆着,“我在……我在护城河夜钓。”
“为了抢一个好位置,”我接着他的话说道,“是不是踹翻了一个插着香的苹果?”
白风那边传来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像是见了鬼。
“你……你怎么知道?!”他失声叫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那苹果是岸边一个老奶奶放的,”我淡淡地说,“她是给她十年前在河里溺死的孙女送的。那孩子,就喜欢吃苹果。”
“你踹了人家的饭碗,人家可不就得跟你回家吗?”
白风彻底崩溃了,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供品!我以为是谁乱扔的垃圾……大师,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快被她逼疯了!”
“办法有,”我顿了顿,“看你诚意了。”
“什么诚意?”
“五十万,功德金。”我报出了价格。
“五十万?!”白风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怎么不去抢!”
“你可以选择不给。”我无所谓地说道,“就是不知道,那位小妹妹今晚会不会上你的床,陪你一起睡。”
我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我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银行的转账提醒。
【您的账户到账:500,000.00元。】
“大师!钱我转了!求求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满意地点点头:“去买十斤水果糖,什么口味的都要。今晚亥时,去你踹翻苹果的那个地方,点上三根白蜡烛,把糖一颗一颗地扔进河里,一边扔一边念叨『妹妹吃糖,一路走好』。记住,要一直念到天亮,一颗都不能少。”
白风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
这事之后,白风对我又敬又畏,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而得知了内情的父母看向我的眼神也带上了惊惧,不敢再大放厥词,倒是让我耳朵清净了不少。
白风成了我直播间里最豪横的“榜一大哥”,时不时就会给我刷上几个价值不菲的“嘉年华”。
偶尔,他还会给我通风报信,透露家里针对我的计划。
比如,白露在经历社死之后,并不甘心我抢走所有风头,不甘心哥哥对我心服口服,更不甘心父母对我的能力将信将疑。
在父母的默许和白家雄厚财力的包装下,她摇身一变,也开了一个直播账号。
人设是“哈佛心理学高材生”、“科学疗愈导师”。
她的直播间装修得像个高级心理诊所,背景是满墙的专业书籍,她穿着知性的职业套装,戴着金丝眼镜,满口专业术语。
她处处跟我唱反调。
我说风水,她说那是环境心理学导致的能量场变化。
我说命理,她说那是心理暗示和墨菲定律。
我说鬼神,她说那是潜意识的投射和童年阴影。
一时间,她也吸引了不少拥趸,都是些相信科学、反对封建迷信的年轻人。
我的直播间,和她的直播间,俨然成了某音两大对立阵营。
第一次正面交锋,很快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