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莉休学了。
这种前所未见的病症震惊了整个医学界。
据说她的父母带她辗转了各大医院,却束手无策。
没过几天,陈莉跳楼了。
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为一条年轻生命的逝去感到惋惜。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张琼非但没有任何罪恶感。
还骂了一声“活该”。
我一愣,愤怒涌上心头,忍无可忍地揪着张琼的衣领怒吼:
“你做了什么?”
张琼眯起眼睛:
“你说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我表情一僵,浑身顿时被巨大的无力感笼罩。
作为一个普通人,如何才能和这种非自然的力量对抗?
我自顾不暇不是吗?
不能让张琼知道我知道她有系统。
否则她的行为会更加隐秘。
张琼上次说,我不会一直那么好运。
接下来她还会做什么?
没等我想明白,我就被辅导员叫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辅导员,张琼也在。
辅导员张佳悠哉游哉喝着茶,睨了我一眼:
“许铮,我怎么听说,你霸凌室友呢?”
“入党需要团结群众,你这样做是不行的啊。”
张琼在一旁配合地擦着眼泪。
我面无表情。
眼神在辅导员和张琼脸上来回转了几圈。
两人过于相似的脸,让我不得不联想她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老师是想?”
张琼抢先开口:
“许铮,以前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现在辅导员在,我想把事说开。”
然后她掏出了一瓶乳液。
“这个是我出去旅游的时候专门给你带的,送给你,这样我们的矛盾一笔勾销,怎么样?”
辅导员赞同道:
“对,多大点事,许铮把东西收了,你们两个握手言和就行了,这样也不会影响到你入党。”
所以如果我不接受,我入党这事就泡汤了?
看着那瓶熟悉的乳液,我扯了扯嘴角:
“行。”
然后接过。
张琼却不依不饶:
“这样体现不出你原谅我了,除非你当我的面用。”
辅导员点头:
“说得对,听说之前张琼给你的东西都被你扔掉了,她也是怕你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紧捏着那瓶护肤品。
表情无辜:
“可是我化妆了,等会还有课。”
“这样吧,张琼和我同个宿舍,晚上我当着她的面用不就行了?”
两人对视一眼,只能点头。
为了避免我再像前两次那样扔掉或者调包,一整天张琼都跟在我身后。
下课后,我随身带着乳液,走到隔壁宿舍。
“你干什么?”
张琼警惕地说。
我一脸莫名:
“和张敏微一起完成小组作业啊,有问题吗?”
张琼无话可说,但依然跟着我进了隔壁宿舍。
见我们真的老实做作业,她放松了警惕。
却又十分不耐烦:
“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
我无辜道:“不知道诶,可能得晚上十来点吧,你要是有别的事,可以先离开。”
“不行!”
张琼反应很大。
见我们疑惑的眼神,她讪讪一笑:
“我这不是太想得到你的原谅了吗,没关系,我可以等。”
我直接无视她。
终于,张琼人有三急,不得不上厕所。
我和张敏微对视一眼,我对她说:
“微微,你脸上的痘痘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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