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么说,就是打定主意要和祁家捆绑在一起了。
我气得牙根痒痒,却一时无可奈何。
王爷不痛不痒地训斥傅明瑶:
“此事,都是你惹出来的。”
“一会儿去库房里给阿宴挑些好料子,让阿宴做几身衣裳。”
好料子我有的是,全在聘礼里。
孟卓君也想到了这一层,笑得嚣张:
“祁公子,啊,不,姐夫,你就别犟了,咱们一家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妹夫言之有理。”
话音未落,门帘掀开,傅明珠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王妃心虚地看着王爷,王爷狠狠瞪了王妃一眼。
傅明珠进来,若无其事地坐下,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昨儿洞房花烛夜太累了,起晚了,父王母妃见谅啊。”
傅明瑶脸色黑了下来。
她的视线在我和傅明珠的脸上转来转去,好像我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傅明珠还没说话,弹幕已经替我担心起来了。
【糟了遭了,妹宝误会了,宴宝你快和小姨子划清界限】
【现在不张嘴,就别怪以后自己被虐身虐心。】
【不是,怎么也怪不到男主身上吧。】
“唉,二妹,你这么看着我的夫君干什么?难不成你想换回去?”
孟卓君神色一变,使劲儿扯了下傅明瑶的袖子。
傅明瑶耿着脖子,“木已成舟,自然没有换回去的说法。”
“父王母妃,你们也同意?”
王爷王妃对视一眼,“明珠,你前几日昏迷未曾亲自参加婚礼,这才出了岔子。”
“你身体不好,父王不忍心怪你,便压着你妹妹认下了这哑巴亏。”
弹幕呼啦啦飘过来。
【当面甩锅啊,演都不演了。】
【不是,这事儿怎么怪也怪不到小姨子头上吧。】
【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
我忽然发现,只要一涉及到女子,弹幕就会公平很多。
我正想替傅明珠打抱不平,就见傅明珠长叹一声。
“父王说的是,都怪我身子骨不争气。”
“我这就让人去二妹院里把阿宴的东西搬来,以后就委屈阿宴照顾我这病秧子了。”
“对了,那人参和珍珠也是我家阿宴的吧,那我就先拿走了。”
说着当着王爷王妃的面盖上锦盒盖子,揣到怀里。
傅明瑶和孟卓君的脸都黑了。
孟卓君上前拦住他,“你说这是祁宴的,有什么证据?”
【妹宝换了聘礼,连聘礼单子一起换了。】
【这一对太狗了,有点爱不起来了。】
【楼上的,追夫火葬场就是这样的,不爱看滚粗。】
我笑了,他们居然以为没了聘礼单子我就没证据了。
“我祁家的东西都有印记,打开一看便知。”
我主动握上傅明珠的手,感受到她手里的温度,她冲我微微一笑。
傅明瑶视线落在我们十指交叉的手上,狠狠“呸”了一声。
“傅明珠,你凭什么替祁宴要聘礼。”
她拿出婚书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看清楚了,我才是阿宴的妻子,他的聘礼就该放在我院子里。”
“阿瑶?”
孟卓君身形一晃,微微颤抖,“那我呢?”
傅明瑶心疼地看向他,“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又怎么会负你。”
【有没有解释下?这是什么意思?】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女主我有点爱不起了。】
【楼上的,追夫火葬场就是先虐后爱,前面越虐,后面越爱。】
傅明珠眯着眼睛,“二妹的意思是……”
“我与阿宴有夫妻之名,又与庆安伯有夫妻之实,此事实难抉择,实在不行我就将阿宴收做我的入幕之宾,皇家贵女,有几个男人,也是寻常事。”
“哦?还有这等好事?”
傅明珠眼睛亮了。
“那我也与庆安伯有夫妻之名,与阿宴有夫妻之实,我还是当朝郡主,身份比妹妹更加高贵,不如让二人都住在我院里。”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元帕。
露出鲜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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