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地质队的一员,我带队深入热带雨林做野外勘测。
没走多久,我就觉得脚踝一凉,低头就看见一道细长的黑影窜进草丛。
钻心的疼瞬间袭遍全身,我立马朝背后的队友喊:
“快给我血清!”
未婚夫连忙把一根玻璃管递过来。
液体一入注射器,我立刻察觉了不对劲。
它质感黏稠,还有一股奇怪的奶味。
“这不是蛇毒血清!这是什么?”
未婚夫身边的小师妹正咬着奶瓶笑:
“哎呀,师哥,她看出来了。”
“这是我的AD钙奶。师哥说喝多饮料会蛀牙,我就用小瓶子装啦。我带了好多瓶,可以分给暮姐姐一瓶!”
未婚夫摸了摸她的头:“菲菲真大方,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伤口开始发麻发胀,我咬着牙:
“快……快把真正的血清给我!”
未婚夫却把药物箱藏在身后:
“菲菲体质弱,路还长,血清得留给她用。”
“你又高又壮的,这么小的蛇还能毒死你?别矫情了。”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拨通了卫星电话:
“周院士,我被蛇咬了,解毒血清被人掉包,情况严重,请立刻派直升机救援队来接我。”
……
陆宁青瞥了我一眼,冷笑出声。
“装什么呢?还卫星电话,威胁谁呢?谁理你啊?”
他双手抱胸,一副看穿我的样子:
“我早就查过了,那蛇根本不是毒蛇。蛇还没有你手指头粗呢,它能毒倒你?你能不能别演林黛玉了?”
他抬高声音,对着其他队员喊:
“兄弟们你们说!咱们野外勘测,受点伤不是常事吗?老李上次被蝎子蛰了,吭过一声没有?怎么到姜暮这儿,就这么矫情呢? ”
我咬着牙,死死按着伤口。
陆宁青自称研究野外生物多年,现在竟然把蝎毒和蛇毒混为一谈。
上次蜇了老李的是无毒蝎,而咬我的这条蛇,分明是血循环毒素和神经毒素混合的剧毒蛇!
在这种热带雨林里,一旦延误,就可能要命。
陆宁青恍然大悟般点头,指着我:
“我知道了,你现在非要把血清用了,是不是就想后面出事的时候,谁都没得用?”
“你就盼着我们都折在这雨林里,你好一个人回去独揽功劳?”
朱菲菲扯了扯他的袖子,声音又软又糯:
“师哥,你别这样说暮姐姐……她肯定很疼。不然,我们还是把血清给暮姐姐吧……”
“毕竟她是领队,她这样拖着进度,大家都走不了。会毁掉我们团队几个月的努力啊。”
“我没关系的,如果我真被毒蛇咬了,我就忍一忍,不行我就死在这里……反正我只是个没什么用的新人,比不上暮姐姐重要……”
“菲菲!你胡说什么!”陆宁青心疼得不行,把她揽到怀里:“别说不吉利的话,有师哥在,我不会让你有事。”
随后,他狠狠瞪我:“姜暮,你看看菲菲多善良,你再看看你!为了一支血清逼得菲菲说这种话!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忍一下会死吗?”
伤口的麻木已经蔓延到小腿,让我一阵阵头晕目眩。
我不想再和陆宁青多说话,决定先扎上止血带争取时间。
但我打开背包,却见里面全是各种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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