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被我搅得一团糟,提前散场。
当晚苏清雅的晚宴就上了头条,她意识到,我远比她想象的更难对付。
她开始疯狂地调查我的背景。
终于,她找到了我唯一的软肋。我患有尿毒症,正在医院等待肾源的母亲。
周聿安知道后,难得地表现出了一丝犹豫。
“清雅,对家人下手,是不是太过阴损了?”
苏清雅立刻红了眼圈,楚楚可怜地靠在他怀里。
“聿安,她都那样对我了,在宴会上那么羞辱我!我们又不会真的伤害伯母,只是想让她知道怕,让她认个错而已。”
“只要她肯道歉,我们就立刻收手,好不好?”
周聿安被她说服了。
或者说,他从来都无法拒绝苏清雅的任何请求。
苏清雅伪装成慈善义工,开始频繁地出入我母亲的病房。
她用花言巧语和无微不至的照料,迅速骗取了我母亲的信任。
在我母亲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我。
“阿姨,林潇姐姐是不是对您有什么误会?我每次提起您,她脸色都不太好。”
“她说……她工作很忙,没时间来看您。”
“阿姨您别难过,以后我就是您的亲女儿,我会替林潇姐姐好好照顾您的。”
我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心思单纯,哪里是苏清雅这种人精的对手。
一来二去,她真的以为我是个为了钱不顾亲情的不孝女。
我几次去医院,都被母亲冷着脸赶了出来。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疏远。
我心里一沉,一定是苏清雅搞的鬼。
那天下午,我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她的语气惊慌失措。
“林潇姐姐!不好了!阿姨这边出事了!”
“医院刚刚通知,有匹配的肾源了!但是情况很特殊,手术需要家属立刻去城郊一个私人诊所签字,对方要求现金交易,而且晚一分钟,肾源就没了!”
关心则乱。
她算准了,只要关系到我母亲的性命,我一定会抛下所有的防备。
理智告诉我这是个陷阱。但情感上,我不敢赌。
万一是真的呢?我母亲已经等了太久了。
我心脏猛地一沉,几乎是下意识地抓起车钥匙。
“地址!”
我赶到所谓的私人诊所,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早已废弃的冷库。
苏清雅和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早已等候在此。
她看到我,脸上露出得意又扭曲的笑容。
“林潇,你还真的来了。”
“看来你妈在你心里,分量不轻啊。”
我没理会她的挑衅,目光扫过那几个男人。
双手难敌四拳。
我刚想有所动作,那几个男人就一拥而上,将我死死地按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冻得我骨头都在疼。
苏清雅穿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不是很能打吗?再打一个我看看?”
她蹲下身,揪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一个肮脏的替身,也敢跟我斗?”
她得意地炫耀着她的计划。
“等一下,我会让他们打断你的腿。”
“再拍下你最浪荡不堪的照片,发给所有媒体。”
“然后我会告诉聿安,是你自己不检点,在外面乱搞,被人寻仇。”
“待会儿,我会让他们打断你的腿,再拍下你最狼狈不堪的照片。”
“然后我会告诉所有人,是你自己精神失常,从楼上跳了下去。”
“你猜,他会信你,还是信我?”
她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身败名裂的下场。
她还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她笑着,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我母亲的脸。
“潇潇她……她变了,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我没有这样的女儿……我只认清雅这个好孩子……”
苏清雅欣赏着我脸上可能出现的痛苦表情。
“听到了吗?你妈现在非常讨厌你,只相信我一个。”
“如果你不乖乖听话,我就让她永远都等不到那个肾源。”
我听着她的话,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说完了吗?”我问。
她一愣,被我的态度激怒了:“你死到临头还嘴硬!”
我按了一下耳钉上的微型按钮。
“轰隆——”
一声巨响,冷库唯一的铁门瞬间落下,并从外部反锁。
“你做了什么?!”苏清雅惊慌地站起来。
回答她的,是嘶嘶的声音。
白色的冷雾,从四面八方的通风口喷涌而出。
是强效麻醉气体。
“什么……东西……”
那几个壮汉最先反应过来,但只挣扎了几秒,就瘫软在地。
苏清雅也很快步了他们的后尘,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我屏住呼吸,在他们倒下的瞬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氧气面罩,戴在了脸上。
我挣脱开已经昏迷的男人的钳制,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走到不省人事的苏清雅面前,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脸。
“忘了自我介绍。”
“我替军方**挡过子弹,你觉得我这点反侦察能力都没有?”
我指了指房梁上,那个伪装成排风扇的微型摄像头。
“喜欢这个角度吗,苏大小姐?”
“顺便说一句,从你开口到现在,全程都在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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