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场面陷入尴尬。
这时,柳溪溪跪在了众人跟前,哭的梨花带雨:
“各位叔伯,并非我想要鸠占鹊巢,想要抢了姐姐的位置,实在是又不得已的苦衷。”
“其实......侯爷虽并未与姐姐圆房,但她已不是完璧之身。”
“此事若被其他人知道,那我们柳家的脸就要丢尽了。贬她为妾,已经是仁慈了。”
她瞥我一眼,阴毒的光芒如寒剑刺了过来。
昨日我还在犹疑她为何没有将此事告诉温修言,
原来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身败名裂。
她话音刚落,
温修言就掐上我的脖子,双眼猩红: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垂眼,点了点头。
这次的巴掌没有丝毫犹疑,扇得我跪倒在地。
“我现在就休了你!你给我滚!”
父亲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们柳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淫娃荡妇。”
“你妈生你之前就是这样不知检点,你果然随了她的勾栏做派。”
我目瞪口呆,想不到会这样的话会从和她相濡以沫几十年的父亲嘴里出来。
声音不自觉有些发颤:
“是柳妙妙给我下药了。”
“况且那人说他说他会来娶我的。”
父亲全然不听我的解释,拿出一旁的鞭子抽在我背上:
“你还敢胡乱攀咬,妙妙那么乖巧,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不出片刻,我的背后就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雨势不断增大,血水在我周身蔓延开来。
直到这一刻,我才彻底看清,
那个关爱我,保护我,心疼我的父亲,
已经随着母亲一起死了。
有人在一边口不择言:
“我看,就是她妈教女无方,才闯出今天这样的祸事。”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话的正是母亲在世时想占家中便宜,被训斥过的那几人。
父亲喘着粗气,
“来人,将夫人的骨灰拿来,给这个孽障。”
“今天我就当着所有人对的面,与这对母女断绝关系,将她们赶出柳家。”
我浑身湿漉漉的,背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在大雨中抱着母亲的骨灰盒。
所有人的对我都冷眼旁观,
哪怕他们是我名义上的家人。
我目光一片死寂,咬牙切齿道:
“好,从今以后,我随母姓,世间再无柳在溪。”
转身离开时,柳妙妙故意伸出腿将我绊倒,
盒子碎落在地上,骨灰洒了一地。
我顾不上身上的伤,
像疯了一样跪在地上,想要将它们捡起。
但雨势太大,一会儿就将粉末冲刷得不留痕迹,
我想要伸手去抓,
但十根手指都抓破了皮,也抓不住它。
我跪在雨中崩溃大哭,怒意在我胸腔中燃烧,
我赤红着双眼,冲过去就要和柳妙妙厮打起来:
“柳妙妙,你不得好死!”
但我还没有近她的身,就被一脚踹开,
温修言挡在她身前,气急败坏:
“你再欺负她,我今天就打死你!”
我用尽全身的力量支撑起身体,
一瘸一拐的向他们靠近,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给母亲报仇。
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如今四目相对,
眼里只有恨意。
他眼里杀气毕露,抬手就要向我挥来。
倏然,一股外力猛的将我拉入怀中,
男子温暖的怀抱从后紧紧搂住我,
头顶的声音怒不可遏:
“你们这些人对她做了什么?!”
周遭的声音暂停了,
父亲看清来人面容后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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