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质问回荡在黑夜里。
裴时安皱眉:“不过一个公主虚名,你何必撒这样的谎?”
见我坚持,他脸上浮起怒气:“这样的招数骗不了我。”
“你不可能怀孕的。”
我心中发苦,急切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
“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
“你别闹了!”
他不耐烦将我推开,我狠狠摔到地上。
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鲜红的血液从指缝渗出,
“哎呀,表嫂没事吧?”
温静妤惊呼一声呢个,蹲下身假意扶我,
却借着裙摆遮掩,狠狠一脚踩在我受伤的手上。
“沈清辞,我是公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就死了心吧。”
“有的人,天生就是做官妓的命,不认也得认。”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条毒蛇一样,
钻进我的心里,
咬得我鲜血淋漓。
“你才该是官妓!”
我被她踩的浑身发软,却强撑着一口气,
冲她吐了一口唾沫:
“不是你的东西,你抢了也守不住!”
“大胆!”
裴时安一脚把我踢开,
“你敢冒犯公主,不要命了?”
“还不赶紧给静妤磕头认错!”
我衣衫染血,含恨看着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的身影:
“你明知道她是假的,我才是公主,你还让我给她磕头认错。”
“裴时安,你们两个才应该对我磕头认错!”
裴时安脸色骤变,
“这样的话以后不必再说了,你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他脸色暴怒,目光森然:
“欺君可是死罪,不要逼我割了你的舌头。”
我被强压着跪在地上给温静妤磕了头,
眼睁睁看着他们携手而去,
晕倒在地上。
再睁开眼的时候,
我已经被关在了裴府最偏僻的院子里。
“家主说,夫人得了疯病,胡言乱语,要好好长长教训。”
他们不给食物和水,
饿的我浑身发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我想了想,你说的还是有道理。”
温静妤站在冷白的月光下,脸上透着说不出的狠毒,
“抢来的东西,我得确保自己能守住。”
她一步一步向我走近,打量着我平坦的腹部,
“这里面要是真的有了裴时安的孩子,难保他以后不会心软。”
我心中一惊,踉跄后退;
“你想做什么?”
“我好心送你的孩子上路呀,免得他以后为奴为娼。”
话音刚落,侍卫上前,抬起木棍向我狠狠砸了下来。
“啊!”
我眼前一黑,痛苦缩在地上翻滚,
想要嘶声大叫,却被人死死捂住嘴,只能无力张着嘴喘息,
像是一条濒死的鱼。
巨大的痛楚从我腹部传来,湿热的血液顺着双腿汹涌而出。
“你这个毒妇!你会受到报应的!”
我双目泣血,声嘶力竭大喊:
“报应?只要你死了,我能有什么报应?”
温静妤突然笑了出来:
“裴时安还是心太软,只想着割你的舌头,要我说,割舌头有什么用。”
她的笑声得意,眼神狠戾: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我满身鲜血,被她的人绑住手脚,拖到了院子的湖边。
“沈清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自己蠢笨,怪不了别人。”
湖水冰凉,我越沉越深,
快要窒息的时候,
一道人影把我拉上了岸。
“夫人,你没事吧?”
萧寒满脸惊慌:“嬷嬷,您快看看!”
我大口大口呼吸,衣襟冷不丁被扒开,
一个眼熟的嬷嬷看着我背后的胎记,神情激动。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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