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在平南省的偏远地区有一个村子,叫槐神村,在村子的最西边,有一棵老槐树,据村子里的老人说,这棵老槐树已经历经千年的沧海月明,至今屹立不倒
五个成年人手拉手围一圈,就是它的树干粗度,而树的中间也早已空的只剩下外部的树皮了,两个成年人站进去,丝毫不见得拥挤,夏季的时候,树枝依然用力的向外伸展着,绿意盎然,不见任何颓势
村子里的孩童三五个结群爬上树玩耍,它的旁支就像壮年男子的臂弯一般,护孩童们的安全,照此,我犹如可知它的树根在我的脚下扎了多深,槐神村就是因此得名
槐神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准确的说应该是不成文的习俗,无论谁家死了人,出殡前的一晚,死者家属都要带领全家老小来到这里,围着这棵老槐树,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此为“转灵”
如果谁家不“转灵”,则家道落寞,子孙凋零,而老柏就是“受其害者”
我游历到槐神村时,住宿在一个朋友家里,这个朋友是我的救命恩人,几年前,喜好四处游历的我,由于走到这里身无分文,在即将饿死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口吃的,将我安顿在他家,过度了一段日子,从那时起,我们便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这已经是我二游槐神村了
住下的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我披了件衣服,随着声音,走出了房间,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竟然走到了这棵老槐树这里
此时,哭泣的声音已经消失了,而树的中间站着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头上还包裹着一条黄色的头巾,上身穿着一件花布格的外套,下身穿着一条纯黑色的裤子,脚下是一双布鞋,双手交叉,揣在胸前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我走过去问她
“你好,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并没有说话,,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头也不抬一下,我缓缓的走过去,那个女人动了,她抬起头看着我,不,她没有眼睛,脸色苍白,我被吓得,仓皇逃窜
这一跑,我也醒了
而 此时的村子里正好在举办丧事,死者是一名五十来岁的男子,就是老柏,听朋友说他的死亡就是因为不尊重“槐神”
他是村子里的光棍,而他的父亲,于十年前去世,为他操办丧事的是他的一个异性兄弟,村里人都叫他李老哥,李老哥要了他的几十头牛,一间房屋和百平米的院子,两人商榷,这是作为为他养老送终的报酬
老柏膝下无子,以身后全部家产换取自己百年后的善后事宜,此举并无不妥
那个年代农村的葬礼,是没有火化一说的,都是土葬,柏大哥的尸体要放在棺材里,在家里正厅停放五天
而我到达槐神村的时候,老柏刚刚躺进棺材里,老屋子里摆满了破旧的家具,客厅中间的方形桌子和椅子也已经搬到了别的地方,腾出位置,用于停放棺材,没出殡以前,棺材的盖子是不用盖上的,棺材前放着两个圆形的绵墩,用于守灵人跪拜用,为他操办丧事的李老哥,前前后后的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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