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时候，月光盈满了房间，牧野在小黑屋里抓住我的手：“叶寒，以后我会保护你，我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许是一直以来的相处让他觉得我如姐姐般亲切，亦或许他需要有一个人陪着他，就像他的仆人一样，永远追随在他身后。

我只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才11岁，而我那年13岁。

我知道牧野无心毒品生意，不然他也不会一次次忤逆老毒枭的心意。老毒枭让他往东，他便往西，让他去学管理，学金融，他醉心于文学，音乐，就连书架上摆放的都是西方文化史。

“我们可以去伯克利，或者柯蒂斯，伊斯曼音乐学院也不错的。”我听着他给我讲述的时候，眼睛都像盛满了星星一样闪亮。

我不忍打破他心里天真的幻想，便哄着他，顺着他，甚至我也相信，这梦会成真。

我们或许会在异国的街头，有拂过耳边的风，有璀璨的霓虹灯，我还和现在一样，跟在他身边，就好。

可能是梦做的太久了，久到再也撑不了。

老毒枭和牧野爆发最激烈的争吵。老毒枭砸了牧野卧室里的钢琴，又让人烧了牧野的书柜，最后拽着我的衣领子，把抢抵在我头上。

我看到过老毒枭杀人，所以在黑洞洞的枪口抵着我的时候，我强忍着不让泪滴下来。我还不想死，至少我还没陪牧野去完成他的梦想。

“把她扔出去喂鲨鱼呢还是………”我看到老毒枭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阿奇，赏给你了。”老毒枭说道。

我知道阿奇是谁，那是瞎了一只眼睛的打手，我不喜欢他，他身上的血腥味很重，更要命的是他总是色眯眯的盯着我。

我如今17岁了，可能是年轻，又可能是跟着牧野吃得好，我出落得亭亭玉立，虽然老毒枭对我没什么想法，却也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阿奇似乎很高兴，答复的语气都多了几分欣喜。可我那一瞬间，只有惊恐，无助，甚至是委屈。我求助一般的看着牧野，可他还没有说话，我的视线便被阿奇挡住了。

“就在客厅吧，就在客厅要了她。”阿奇像是听到指令一般，拎着我就扔到了沙发上。

背部撞击到沙发的尖锐处，我觉得钻心的疼痛，而阿奇像是发了情一般在我身上又亲又咬。

“救命啊，救命，你滚开，滚！”我拼命踢打身上的男人，却仍是不济于事，与他而言，我这挣扎无非是为他加了几分情欲，更加激起他施暴的愿望。

我被禁锢得无法动弹，只能哭喊，呜咽，直到我的内衣被撕扯下去，我绝望的叫了一声：“阿野。”

就在阿奇的手要落到我的敏感之处时，“砰”的一声，他直直倒在我的身上。

我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而后费力推开阿奇，与那一双清澈的眼睛对视。牧野手里握着枪，打在了阿奇的后脑勺上，甚至都没有血痕，就那么圆圆的，黑黑的一个洞。

我忍着眼眶里的泪，静静地看着牧野，我们就这样对视着，都没有说话。

老毒枭走过来拍了拍牧野的后背，因为年龄和操劳带给他的皱纹和伤疤都蜷缩在了一起，他笑得欣慰，笑得开心。

“这就对啊，这才是我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