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牧野转身，把抢扔到地上，说道：“未成年，他咎由自取。”

我不知道牧野是真的想保护我，还是真的只想杀他。

我颤抖的用残缺的衣服紧紧盖住我的身体，却仍然在那一刻有了一丝慌乱。

对视的那一刻，牧野眼里的坚毅，似乎就在告诉我，他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

从那以后，牧野就开始跟着老毒枭学做生意，他聪明，又知道变通，所以老毒枭很赞扬他。

可也是从那天开始，牧野再也没有和我说起过，也不准我再提和音乐相关的任何东西，就连我偷偷保存下的他喜欢的的音乐盒，也被摔得粉碎。

仔细想来，牧野第一次杀人，是15岁，而他杀人，却是因为我。

……

“不过这个女人，我不喜欢。”我知道，牧野说的是刚刚被拖出去的女人。

“她不像她。”牧野又道。

前者她是那个苦命的女人，后者她则是秦施。

我知道，我可能永远比不上秦施，哪怕我陪在牧野身边这么久。

秦施是牧野的全部热情，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那时候的牧野完全掌握了老毒枭的生意，可在一次走货的过程中，老毒枭被对方枪杀了。

而牧野血洗了仇家，不仅占领了仇家的全部身家，还劫掠来好几个女人，秦施，就是其中一个。

据说，她是个学音乐的大学生，被人贩子打晕了送来的。

秦施长得好看，身段又好，牧野喜欢她也不意外，只是我没想到，牧野会为她做到如此境界。

秦施似乎唤醒了牧野久违的柔情，他温柔的给秦施喂药，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甚至于被人下了猛烈的春药，也只会找我来宣泄。

我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牧野成年的那一天，他就在老毒枭下的催情药下，让我成了他的女人。

只是欢爱过后，老毒枭让牧野杀了我。

老毒枭说，做他们这一行的，不能有情。

我记得那时候牧野笑了笑，他说我只是他的一条狗，他还说养久了，确实有些舍不得。

我不知道具体过程如何，不过我的确没死成。

但是从此以后，我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给牧野暖床。

陪了牧野这么多年，我自然也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

尤其是在老毒枭死后，他壮大原有阵营，重新培养心腹，我又因为和牧野有着亲密关系，身边人都唤我一声“叶姐。”

可只有在牧野身边，他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是他的人，我只能为他做事，我得像狗一样忠心于他，永不背叛。

我知道牧野在床上算不得温柔，所以在看到他轻轻吻秦施的眉眼的时候，心里嫉妒得像是发了疯。

我想我应该是爱牧野的，哪怕他总是看不起我，哪怕他总是会粗暴的对待我。

可惜，秦施是警方的卧底。那一次因为秦施放出消息，牧野方损失惨重，他腹部，肩膀都中了子弹。可牧野终究是牧野，他用最后一颗子弹，击中了秦施的心脏。

说来也好笑，昨天还恩恩爱爱的两个人，今天就兵戎相向。

牧野惯是狠戾，我都知道的，我故意拖延时间，在最后他撑不住的时候去救他，其实我就是想让他明白，只有我还在他身边，只有我最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