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猛地睁开眼,再次从床上坐起。
眼前的景象还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墙壁上依然挂着那副全家福。
怎么回事,难道刚才也是梦吗?
但梦中的疼痛感过于真实,我甚至在颈部感到隐隐作痛。
或许是没睡好吧。
我再次推开厕所门,打算用冰冷的水清醒一下。
可是眼前的一幕让我血压飙升。
地上流淌着鲜血,浴帘上也有几处恐怖的血手印。
我小心地绕开血流,来到洗手台,却见洗手台中躺着两根断手指。
「啊!」我害怕地捂住了嘴,颤抖的声音从指缝间透过。
指缝间…
我低头打量着手掌,光秃秃的空隙夹在食指与小拇指之间…
这是…我的手指吗?-
我再次尖叫起来,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手腕,不可置信地盯着那道空隙。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谁在外面?
我害怕地屏住呼吸呆愣在原地,随即又反应过来似的,立刻颤抖着将厕所锁上。
我突然觉得刚才那不是梦!
门把手疯狂地转动着。
见我丝毫没有开门的动静,门外的男人开始哄诱道。
“婉婉!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
“快开门,别做傻事!”
我顿时不知所措,他知道我在里面了。
该怎么办。
幸好暴躁而猛烈地拍门声渐渐小了,我稍微松了口气,他应该进不来。
我清楚地听到脚步声的远去,也许他是打算放弃了。
我如释重负地靠在门上,盘算着厕所里的水还能让我苟活一下。
这时耳畔响起细碎的钥匙声,紧接着是锁开了的声音。!
我死死地抵住门,拼劲全力不让他推开房门。
只可惜女人的力量终究抵不过男人的。
门被强硬地推开了。
“你真的很不乖啊。”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恶魔般低语。
我瘫坐在地上,血液仿佛冷到了冰点。
刚才是手指,这次又会是什么呢?-
谁料男人竟将我扶起,皱眉心疼地望着我的手指:
“又发病了吗?”
我浑浑噩噩地抬起头,不解地消化这句话的信息。
发病?这不是他干的吗?我不用死了吗?
脑海里的疑惑如炮珠般一连串地发射。
男人拉着我,将我带入了厨房。
熟络地包扎完伤口后,又拿出白色药品示意我吞下去。
我盯着他掌心中的药品,迟迟不敢伸手。
男人以为是太干了,我难以直接吞咽,便走到榨汁机旁,接了杯果汁递给我。
我望着那红色的浮着泡沫的果汁,吐意在胃中翻涌。
那榨汁机刚才还搅过人肉!
呕——
我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男人立马关切地轻拍我的背部,毫不嫌弃地收拾残局。
“怎么了?是不喜欢西红柿吗?”
这是西红柿?
我凑上前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番茄味涌入我的鼻腔。
这…难道之前看到的都是我的臆想?
“那个…听你说我叫婉婉?你是谁…抱歉,我不太记得了。”我问。
男人吃惊地扬了扬眉,落寞的神情摆在脸上:
“婉婉…我是你的丈夫苏圣峰,你得了很严重的病…没想到现在都发展到不记得我了。”
“我的丈夫?那啥…你别难过,我尽力试着想起来。”
我本以为可以浑水摸鱼过去,可没想到男人还是坚持让我吃药。
无奈我只好将其藏在舌头底下,因为我还是不太能相信他的身份。
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一张有关于他的画都没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