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她交了别的男朋友呢?”
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因为坐在我对面的童刚瞬间变成了“木头”。
“不不不,我开玩笑的,不可能的嘛。”
我赶紧打圆场。
可是童刚打断了我,我的话使他想起来了一件事。
大概一个星期前,有一天晚上,他在小区里健身。远远地,他看见了一辆豪车。当时,他倒也没多注意。
不过,就在那辆豪车开走后,徐苗苗就从那边走了过来。
现在想想,没准她是刚从那辆车上下来的。
我意识到自己捅了篓子了,赶紧安慰他事实未必如此,也许只是凑巧。
童刚却来了干劲,当即站起来要走,说是要回小区查监控。
大概也就过了一个小时,童刚给我来电话了。
石锤了,徐苗苗是从那辆豪车上下来的,监控画面拍得清清楚楚。
童刚给我说这些时带着哭腔。
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哎。
“就算那天她坐了那辆车,也不代表她就是跟着那人走了呀。就算是,你不想当面问个明白吗?”
我不很有底气地给童刚打气。
当时我是有点生气的,这什么豪车啊私奔啊之类的事,徐苗苗是一样也没告诉我啊,枉我还拿她当好朋友呢!
不行,还是得查,我觉得苗苗不是跟谁私奔了,苗苗才不是那种人呢!
我当机立断。
没了徐苗苗的童刚,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整个“冬天里的癞蛤蟆——推一下才动一下”。
第二天是周五,我们请了假,拿着监控截图去了车管所。
首先,找一个看上去心肠比较软的胖大姐儿。
然后,我扮姐姐。
童刚扮被抛弃的丈夫——他的神情是真的像。
按照我预先编好的台词,妹妹跟别人跑了,家里还有几个月大的奶娃娃,只有这几张车的照片,就想把娃娃的妈妈找回来。
磨蹭了许久,到底被我说通了。
拿到了那辆豪车的登记资料一看,又傻眼了。
乖乖,是我们这儿最高档的大酒店的公车。
从车管所出来,我又拖着童刚直奔那家大酒店。
要多巧就有多巧,我正在给出租车师傅扫码付钱呢,童刚打开后座门像弹簧一样冲了出去。
等我从出租车上下来,童刚正趴在人家豪车的车前盖上呢。
我赶紧跑过去拉他下来。
好家伙,围过来的几个保安,电棍都掏出来了,好嘛?!
得赶紧安抚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呀,我这大脑飞速转动呀,嗖嗖地编起了“弱智的弟弟”之类的剧本。
“哎?难道你是童刚?”
从车上下来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的,还带着白手套。他朝那些保安挥挥手,说了声:“没事,没事,是误会。”
白手套男人把我们带进了他休息的地方。
他自称徐金阳,是徐苗苗的堂哥。仔细一看,他跟徐苗苗长的是有点像的。
他能认出童刚,是因为徐苗苗不久前给他看过童刚的照片。
干酒店这行,就得会认脸——他对自己的职业颇为自豪。
他能告诉我们的不多。
据他说,最近一段时间他就见过徐苗苗两次。
一次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
另一次是徐苗苗来找他,但没寒暄几句,徐苗苗就开口找他借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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