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看见大黄牙从哪里掏出的东西,那是我从没见过的铁具,长的奇奇怪怪的形状,可打在腿上却非常疼!
只一下,我的腿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啊…!”
我疼得在地上打滚,可大黄牙却看着我发出了一阵阵的大笑。
仿佛我现在就是他养的一条狗,以折磨我来取乐。
打完我,大黄牙就上去了,这是这次他把我绑在一个柱子旁防止我偷菜吃。
只会在下午才会给我扔几个馊掉的菜团子或者像猪糠一样的东西倒在盆里。
我不敢吃多,因为大小便没地方。
就这样,被绑在地窖里长达一个多星期,腿上的伤口结了痂,我被放了出来。
大黄牙打了水,让我在房间里洗澡,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甚至洗完澡给了我一碗玉米糊糊吃。
可等我吃完,就看见他领了两个男人进来。
这一刻,那天的事情再次冲进我脑海里,我全身的血液倒流,僵在原地,开始不停发抖。
我挣扎,甚至不顾性命的往外跑,可却于事无补,每反抗一次,我的腿上都会添一次伤口。
后来我学乖了,我曲意逢迎,讨好大黄牙,不再反抗。
所以接了大半年的活后,大黄牙就不让我伺候别人了,让我专心养好身体,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我为了不再待在地窖,可以在屋子里睡觉,努力地奉承大黄牙。
我表面答应,背地里却恶心得异常,这样的畜生,这辈子都不配有种。
事情的转机在第二年的新年。
快过年时,大黄牙却一趟趟地往外跑,每次都带回来很多好东西,崭新的褥子,甚至还有香喷喷的腊肉。
我知道这些买东西的钱都是他卖我得来的。
多可笑,我的肉体我就换来了这些。
离过年还有五天,家里多了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大黄牙的儿子,可真不像啊,一个长得人高马大,国字脸,英俊得很。一个又矮又丑,一脸麻子。
过年时,大黄牙让我也上了桌,可却提前告诉了我,不许吃肉吃菜,只能吃面前的玉米糊糊。
大黄牙的儿子叫家俊,至少我是听他自己这样介绍的。
他对我很好奇,但也没有看不起我,虽然不敢向大黄牙询问我的事情,却也会偶尔给我送东西吃。
有时候是烧熟的红薯,也有时候是煮熟的土豆,这些都是我轻易吃不到的。
直到有一天大黄牙出去卖狗,据说要到邻村一个狗场去卖,很远,来回要大半天。
他儿子打开我的屋子,拿了钥匙给我解开手铐,带着很愧疚的眼神看着我,还道了歉:“对不起。”
我瞪大眼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但他是大黄牙的种,能是什么好人,我只能防备的盯着他。
他蹲在一旁,注视着我,开口道:“你别害怕,我叫李家俊,我知道我爸这样做是犯法的,我会放你走,不过过年村子里人多眼杂,我会待到年后初十,那时候村子里人不多,我可以带你走。”
我不敢相信我能出去,更不敢相信是被大黄牙的儿子放出去,可眼角的泪却出卖了我。
这一刻说不心动不期待是假的。
如果他真的能放我出去,我就能……
李家俊看我哭了起来,一时间变得不知所措,掏出兜里还热乎的土豆就塞进了我手里。
我哭累了,发泄完情绪,没去吃土豆,而是抬头看着他,试图找出他撒谎的痕迹。
“你为什么要放我走?”
难道他就不怕大黄牙生气,不怕放走我,我出去后报警么。
他似乎很挣扎,脸上的神情很犹豫,却语气坚定地对我说:“我知道我爸这样做犯法…而且,你是个好姑娘,长的那么漂亮,我不想你一辈子待在这里,只要你答应我出去不报警,我会放你走。”
我没问他要如何放我走,而是追问:“你爸后面知道,你会……”
我没说怎样,可他应该知道,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他摇了摇头后又笑了笑,大概意思是他不会有事。
这时大门响了起来,大黄牙去而复返,我急忙给自己套上手拷,把他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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