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在原地。
今天上学,蒋墨说社团有活动,需要用车,一大早就把家里所有的车都叫走了。
家里住的别墅周围根本没有公交站点,我也不想因为这事麻烦别人,走了五公里才到学校,衣服被汗水湿透,脚也磨出了水泡。
我知道姜安有洁癖,但是对我从来没有,我拉小提琴满头大汗,他都会抱着我亲,亲昵地说:“我们南心连汗都是香香的。”
他曾当着哥哥的面答应过我,会一辈子保护我。
但此刻此时,我耳中听到的,只有他讥讽的声音:
“蒋南心,你身上怎么那么臭啊?”
我身上……臭吗?
可是当姜安抱起操场上晕倒的蒋墨去了校医室的时候,可没有嫌弃过她身上的砂土。
我去找姜安要说法,没张开嘴,因为蒋墨和他在一起,在他床上。
姜安连分手都没跟我提,他们直接越过我,见了长辈,双方都很满意,订婚了。
订婚的晚宴上,我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他一句为什么,一向温柔的姜安却只冷冰冰地看着我,说道:
“难道要我娶你这个假千金吗?”
一句假千金,把我狠狠的钉死在羞耻柱上。
所有人好像都在离开我奔向蒋墨,我诧异地发现,原来失去了“蒋家千金”这个身份的我,并不被人喜欢。
那些亲情,友情和爱情,都只属于这个身份,而不是我。
只除了哥哥。
夜晚泪水打湿枕巾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哥哥从前每次发现我伤心时,逗我的模样。
“南心,你的荞麦枕头怎么发芽啦?你昨晚给它浇水了?”
每次都气得我不行,然后又笑嘻嘻的过来哄我。
我很想哥哥,想联系他,但是我又害怕,万一他也像别人一样怎么办?
我在蒋家即透明又尴尬,只有走之前哥哥挂在窗户上的风铃陪着我。
我开始更加努力地练习小提琴。
这天早上,妈妈突然来了我的房间,刚进来就皱眉。
“你的房间怎么那么小?”
原来的客房被蒋墨改造成她的书房了,我住进了杂物间。
我本没有告状的意思,但是妈妈扫了房间一眼,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开口阻止了我回答先前的话。
“这个事等会儿再说,你陪我去参加宴会,先把衣服穿上。”
妈妈说完就走了,我还是住在杂物间,保姆的房间都比我大。
我穿着酒红色的晚礼服去了宴会,妈妈让我在台上拉了一曲小提琴。
蒋墨嘲讽的目光和他们身边神色猥琐的男人死死的把我钉在舞台上,都在提醒我,我就像一个随意供人玩乐的乐工。
宴会结束了,妈妈说包落在房间里了,让我去拿下来。
我一进房间就被一个人捂住了嘴,男人满身酒气迫不及待的把我压在床上。
我不敢置信地推着他,怒冲冲地道:
“你疯了吗?我是蒋南心!蒋家的小姐!”
他一耳光甩过来:
“我知道,小冒牌货。”
我拼命挣扎,威胁他蒋家不会放过他的,他却哈哈大笑。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家可是把你卖了个好价钱。不过有这么张脸蛋儿,贵点也不亏啊。”
听完他的话,我就像掉进了冰窟里,浑身发冷。
男人伸手来摸我,我拿起台灯拼命的砸向他的头,慌乱的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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