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二周年,我的丈夫出轨了。
而他出轨的对象,正是陪了他三年的好兄弟兼好学生——程牧。
医院外,我攥着孕检单,静静看着两人在树林里接吻。
从薄唇到下颚线,从下颚线到咽喉,然后是锁骨。
“程牧,程牧,程牧……”
陆仪呢喃着他的名字,恨不得将他抱进身体里。
他的吻一路滑落,仔细得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像鹰捕捉兔子,像猎豹撕咬羚羊。
像一个憋久了的人,一朝得到了畅快淋漓的释放。
就连作为他妻子的我,结婚三年来都从来没他如此激动过。
两人足足亲了有一分钟,他抬头,发现了不远处的我,动作一僵,手足无措地像个孩子。
“枝枝。”
他在喊我,但手还攀在程牧的肩上,难舍难分。
紧接着,程牧也转过身来看我。
在看到我淡漠的神情后,他苍白的脸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羞怯地站在陆仪身侧,轻声叫我:
“师母。”
师母?
事到如今,他还喊我一声师母。
有必要吗?
大脑空白一片。
我掀起眼皮看他,嗓子干哑得要命,面对着如胶似漆的两人,甚至连句呵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或许,这时候我该像其他被背叛的女人一样,生气地大闹一场,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但我没有。
不是不生气,不是不难过,只是所有的情感到了极致,反倒越来越冷静了。
理智与素养不允许我做出过火的事情。
我静静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他们,泪腺就像干涸了一样,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面对他们躲闪的目光,我将孕检单揉成一团,塞进大衣兜里,转身要走。
还未等走出几步,右手手腕忽地一沉,炙热的触感从腕间传来,是我无法测量的温度。
转头,陆仪那双琉璃般纯净的褐色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他说,“枝枝,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其实,陆仪的出轨早就有迹可循。
结婚两年,我俩亲热的次数少得屈指可数。
但这还不足以作为证据。
我第一次察觉他外面可能有人的时,是一个月前我去魔都参加心理学会学术讨论的晚上。
出差的前一天,他跟我说他就在家里待着,哪都不去,等我回来给我煲鸡汤好好补补身子。
当天下午,我看见他在我住的酒店开房。
起初,我还以为他是想给我个惊喜,怕我一个人在外出差独居害怕,千里迢迢地来看我。
但是我错了,那一晚上,他都没来找我。
没来就没来吧,可能他临时出差,恰巧和我住进一个酒店而已。
我这样想着,也没注意。
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我忍不住拿起手机看了看朋友圈。
陆仪有个习惯,每次出差的时候都喜欢发朋友圈。
一是留念,二是报平安。
我翻了好久都没翻到他的朋友圈,却无意间看到了程牧的朋友圈——
“放假啦,来魔都旅游!”
说说下面还配了九宫格图片。
其中有一张,不小心暴露了他的门牌号。
我放大看了看,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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