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在封闭的农村长大。
作为家里的长女,我得不到奶奶的任何宠爱。
得到的任何东西都要先给弟弟。
幸得我嫁给了一个老实的男人。
可结婚后。
我却经常能在他家后院的小屋里听到阵阵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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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来给你送吃的了。”
家里的老猪圈很早就没有再养猪了。
养的是我疯癫的母亲。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披头散发,满脸的泥渍。
白色的裙子早已不再发白,母亲清秀的面容也在这日益的折磨下丧失了光彩。
但我并不心疼她。
因为她要是好好听爸爸和奶奶的话不要想着逃跑就不会这样了。
妈妈颤颤巍巍的朝我靠近。
抓起我碗里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就往嘴里塞。
“妈妈,不要跑了好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妹妹着想啊。”
奶奶和爸爸都觉得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是弟弟。
我却觉得是妹妹。
妈妈闻言抬头看了我一眼。
像是在笑,我看不清。
“我的丫头,丫头。”
她只会说这几句话。
清醒的时候会多说几句。
不清醒的时候只知道喊我丫头。
但从不会喊弟弟,弟弟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会情绪激动。
张牙舞爪的就要抓他。
“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的,你那么想出去。”
我收起被妈妈吃空的碗,回到厨房。
恰好碰到给弟弟煎饼的奶奶。
“又去给你那个赔钱货的妈妈送吃的了?她不是才吃过饭吗!吃这么多干什么!”
奶奶不喜欢妈妈,哪怕她肚子里有小宝宝也不喜欢。
“因为肚子里的妹妹也……”
‘啪!’
“夭寿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妈肚子里的是弟弟!再让我听到你说妹妹我就打断你的腿!”
滚烫的铁勺将我的脸烫的生痛。
奶奶总是这样,不管手上有什么,都可以当作用来打我的武器。
昨天是搓衣板,前天是木桶,再前天,是我吃饭用的碗。
“听到没有!”
奶奶再次举起铁勺。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起手来挡。
颤抖着声音回道:“听到了。”
奶奶这才罢休,端着热乎乎的煎饼找弟弟去了。
我看了一眼锅里的残渣。
用妈妈的碗捞起来,晚餐便也是有着落了。
第二天我从外边打水回来。
一到家就看到一个中年老男人色迷迷的打量我。
爸爸站在他的旁边,对着我指指点点。
他似乎很满意,点点头与父亲一拍即合。
我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提着水就进了厨房。
但随后那个男人也跟了进来。
他捏着下巴的胡茬,眼神在我的身上游走。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他的声音也很难听。
一点也比不上隔壁的大壮哥哥。
他是村里除母亲外唯一对我比较好的人。
会陪着我去深林里打水。
甚至会偷偷的给我肉吃。
我没有理他,拿起水瓢把水桶里的水运进水缸里。
不成想他竟直接一把抱住了我。
把头埋在我的背上。
双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从未经历过如此情况,下意识的抗拒。
可我越是拒绝,他越是兴奋。
他把我压在稻草堆上,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扯着嗓子先屋外的爸爸求助。
我看到他来了,来把门锁的更紧了。
我一边哭一边求着他们把我放出去。
“爸爸,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我求你了!求你放我出去!爸爸!”
“嘿嘿嘿,喊吧喊吧,你的爸爸不会管你的,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吧,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慌乱中,我无意碰到了手边的水瓢。
顾不得思考,我把水瓢直接砸到了男人的头上。
水瓢碎了,男人的头被砸出了一个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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