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橙，你该醒醒了，我们的女儿陈萌萌早就在一年前不慎被大火烧死了，当时你正好出门倒垃圾躲过了，而我……”他低下头，语气愧疚：“我很抱歉，我当时不该出差的。”

我惊恐地摇了摇头：“你在跟我开玩笑吧，陈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萌萌，萌萌我早上才把她送到我妈妈家，怎么可能早就死了。”

“阿杰，我们搬家吧，搬家，搬出那套房子，那房子真的不干净。”我双手抱着头大声喊着。

陈杰定定地看着我，突然朝我大声吼道：“搬家搬家，我们都搬了几次了？自从萌萌走了之后你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你今天是不是又没吃药？赶紧滚回去吃药！”

我一惊，看着陈杰突然扭曲的脸庞，他的眼睛瞪得死死的，眼球爆出，正死死地瞪着我。

片刻后，陈杰面色恢复，僵着脸对我道歉：“抱歉，橙橙，这几天出差太累了。”

我颤着嗓子低声嗯了一声。

陈杰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

陈杰看我脸色不对，温柔地拉着我的手，轻声道：“没事，不吃就不吃吧，等我忙完了再带你去医生那边看看。”

我感觉他的手一片冰凉，像触电一样弹开：“好……好的……”

陈杰朝我裂开嘴笑了笑。

“真乖。”

我借口要上厕所，快速走出办公室，因为是比较老旧的办公楼，楼道里的白炽灯呲呲作响，忽明忽暗。

我跑到卫生间，抖着手拨打了闺蜜杨丽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最后在嘟声后转接到了语音信箱。

我这才想起杨丽早就在一个月之前就去山里写生了。

我强自定了定神，手指紧紧捏着手机给杨丽留言。

“喂，丽丽，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这几天总是在家里看到脏东西，还缠着萌萌不放。我跟陈杰说了，可是陈杰却说萌萌早在三年前就被大火烧死了，这怎么可能呢，今天早上我亲自把萌萌送去我妈家的。还有，我觉得……我觉得陈杰也不太对劲……”

说完之后电话里却只有电流滋滋的声音。

电话挂断之后，卫生间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从镜子里看后面黑乎乎的格子间，总感

觉有什么要从里面爬出来。

一只布满青筋的脚在格子间底下一闪而过。

“啊……”我尖叫一声。

“嘎吱……嘎吱……嘎吱……”格子间门从里到外打开来了。

我捂住双眼，恐惧袭满了全身，心脏砰砰狂跳。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我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正对面看着我。

我害怕得紧紧闭着双眼。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们？”我双手颤抖，崩溃又恐惧地喊道。

“神神叨叨的，瞎叫唤什么？”

我猛地睁开眼，透过手指缝看到一个面相阴森的老太婆，正目光阴冷地看着我。

而她的手里则拿着……一卷纸巾。

老太婆察觉到我的视线，把纸巾往身后一藏。

“看什么看，我老太婆拿你们点儿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