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呢,你还小,好多事情你不懂。”李海峰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去车上等我,我带你去检查一下,再给你买点营养品。”
在医院亲口听到医生说有孩子了之后,李海峰的态度立刻就变了。
一路回程的车上,他都抽着烟,丝毫不顾我这个孕妇和肚中孩子的健康。
车没有回学校,而是往郊外的方向行驶。不久就离开了江城的城区,驰入高速公路。
一路上,李海峰都冷着脸沉默不语,而我又惊又怕,“李海峰,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学校,你快掉头回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报警,好啊!报警吧,然后全校都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我毁了,你也毁了。”李海峰淡然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
“你敢轻举妄动,我们就连人带车一起跳湖。”
无论我做什么,李海峰都有方法制服我。
手机在我手上翻来覆去,开了又关。但没有死到临头,我既没有报警的勇气,也不敢跟任何亲朋好友诉苦。
我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学生,礼义廉耻束缚着我,我只能听任李海峰摆布。
汽车一路驶出高速,横穿几个城镇,开始爬山。
我恐惧到极点,李海峰不会是要跟我一起坠山,还是他只打算杀我灭口。
我开始拍打车窗,拉扯车门,没想到李海峰早就开了童锁,任我如何用力,汽车的门窗都无动于衷。
我开始哭泣,尖叫。盘山公路沿途偶尔有一两个村民听到了我的声音,回头看了几眼,但因为车速过快,他们还没能有所反应,我的呼救早已消失地无影踪。
可能是我的应激反应过于强烈,李海峰选了个宽阔点的土坡停车,解开安全带,一把扯过我的衣领,顺手就是三个响亮地耳光。
我彻底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还是那个我崇拜的出口成章的李老师吗?还是那个鞍前马后,把我捧在手心的李海峰吗?
此刻,李海峰的阴沉的脸上没有一丝心疼。
他来到副驾驶,开门,用力把我拉下车。我失去重心,全身力量都撞向了泥泞的土坡。
两只手掌被划出了血痕,膝盖的衣物也磕破了,但彼时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空白的大脑里溢满了恐惧。
李海峰用力拖着我后背的帽子,一把将我扔在了山路边缘。
我的上半身已悬空,目光所及是光秃秃地崖壁和不断滚落的石块。
恐惧到极点,我张口嚎啕大哭,然而整个山谷里却只回荡着鸟叫蝉鸣。
因为过于害怕,我失声了。瘫坐在地上的双腿间流出一股热流。失禁了。
李海峰走过来,扯起一把我的头发,多次用力往下按压,“再吵,信不信我在这里就可以把你推下去。”
剩下的路程,我只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软泥般在座椅上晃荡,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
汽车抵达深山里的一处破旧的老宅,门口坐着一个抽着大烟地老头。
看到李海峰从车上扯下来一个年轻女子,老头的双眼突然放光。
“大舅,这个女的先在你这关一段时间,等她老实点了,我来接她走。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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