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色眯眯地笑道,“峰娃儿就是厉害,哪去搞的女娃子,长得好漂亮哦。”说罢,一只手就伸过来摸我的脸,而我竟不知反抗。
“我这儿安全,你放心。放我这里,很安全。”说着说着大舅自己都笑了。
李海峰从我身上收走手机,再从包里取了我的身份证。
临走时,恶狠狠地说道,“乖乖地待在这里,等我接你去做手术。若你敢跑,哼,那你就是我大舅的老婆了。”
待我恢复一些理智之后,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漆黑的旧房间。
房间里面只有一个板床,脏乱的被褥。没有灯,一颗灯泡都没有。只有一扇四分之一的窗,透漏进几丝月光。
我又冷又怕,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此刻的我好恨,恨李海峰的绝情,恨李海峰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
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李海峰,若我出去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黑暗中唯一能带给我温暖和力量的就是肚子里的小生命。
我要保住他,我下定决心。
再次醒来,天已蒙蒙亮。窗外传来公鸡的啼叫声和鸟儿们的叽叽喳喳。
房间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是昨天李海峰称为大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馒头和一碗粥。
他把食物往床板上一放,笑嘻嘻地凑到我的身旁,抬手想摸我的脸。
我一阵恶心,连忙像墙边躲去。
谁知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力气很大,我无法挣脱。另一只手顺势在我的背上来回抚摸,嘴里还不断地冒着令人作呕的说辞,“海峰的女人就是我家的女人嘛。来都来了,迟早是我的。”
一想到要被这种糟老头子玷污,我宁愿求死。于是我拼命挣扎,一口咬在了大舅的手臂上。
大舅一吃痛,连忙一挥,我摔倒在地,身旁洒满了清粥和碎碗渣。
“哼!不知好歹。咋们走着瞧,有你好受的。”大舅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摔门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舅每日三餐都会送到房间里,不给我任何离开的机会。
因为饥饿和害怕,我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也愈加地萎靡不振。
每当我晕晕沉沉的时候,大舅就趁机对我上下其手,一次比一次过分。而我越来越无力反抗。
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沦为大舅的玩物,尚有理智的我务必要寻个出路。
我开始趴在窗户缝里寻找外面可以求助的人。
一天, 两天,三天都没有看到其他的面孔。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四天的下午,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
说是男人,好像并不完全。大概是个高中学生的模样,背着一个旧到看不出颜色的书包,手上还提着两捆柴火。
一时弄不清他和大舅的关系,我没敢轻易发声。
但那天晚上我的碗里都多了几块腊肉香肠,想来这个年轻男人可能是大舅的儿子或侄子。
我不禁陷入纠结,他会帮我吗,还是会让我陷入更加绝望的状况?
第五天一大早,我就听到大舅出门的声音。时机到了。
我开始喊叫,“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家?”可是许久之后,没有任何回音。
我心想,不会是这个年轻男子昨晚就走了?我开始焦躁不安地拍打窗框和晃动木门,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饥饿感开始侵蚀我的脾胃,对解困的失望笼罩着我的心灵,不可自抑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房间门开了,年轻男子端着事物走了进来。
看到我的一瞬间,他的脸上浮现出错愕和尴尬的神情。
他把事物往床边一放,转身就往外走。
我连忙拉着他的袖口,“小伙子,你是谁?你认识李海峰吗?”
年轻男子回头,张开嘴,但是只发出了一连串“嗯嗯啊啊”的声音。
“你不会说话?”我惊呆了。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
“那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年轻男子又点了点头。
“你认识李海峰吗?”“那个大舅是你父亲吗?”“你是学生吗?”每个问题都得到了年轻男子的点头回答。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你有手机吗?”就被大舅回家的声音给打断了。
年轻男子急匆匆地关门离开。
我内心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