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两年。
我在毒枭的书房发现了自己上警校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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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酒吧里,何问把我面前的酒换成了一杯白水。
半张脸沉在黑暗之中,像是一只潜伏的野兽。
何问,缅北通往内陆商场最大的中间商,分量甚至比大毒枭还要可怕。
奈何这披着人皮的魔鬼,却长了一副极其诱人的面孔。
金框眼镜,斯文败类。
恶魔都是善于伪装的不是吗?
「跟我回去。」
我慢吞吞的回答了一声「哦。」
可是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只能够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
酒气熏人,一脸傻笑。
何问无奈的只能够将我抱起来。
我却借酒发挥不安分蹭来蹭去。
直到回到了车里,我被撞了一下发出了闷哼的一声。
双手仍旧是紧紧的缠着他,何问的体温要比正常人冷很多。
他的腿抵在我的腿间,限制了我的行动,在狭小的空间内声音被无限放大。
冰冷的触感抵在我的脑袋。
枪口,消音器,以及身下早已经是铺垫好的防水塑料。
他微笑开口「听话一点不好吗?我亲爱的Q。」
我看着他,眼中朦胧的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傻笑着捧着他的脸,意识模糊的蹭过去亲昵了他的唇角。
「老男人···」
他渐渐松下了手。
即使,我是卧底。
*
邻居说我是天生的坏种。
小时候把小孩子从坡上推了下去。
父亲是不着调的酒鬼,三个月见不到一次面。
最后一次见面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母亲是只剩了一口气的病秧子。
临死前的最后一句遗言,宛如哀求。
「永远不要恨你的父亲。」
等到舅舅一家赶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帮母亲擦拭了身体。
舅妈见了我第一面,早已听了我的传闻,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嫌恶。
她强行露出笑容,对我嘘寒问暖。
舅舅是个憨厚老实的人,从未察觉这些,对我事事上心。
我对舅妈平日里面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她总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面一样。
他的女儿高静对我的到来十分不满,怪胎成了她趁着舅舅不在时候的一种口头称呼。
在学校里面,高静看见我都绕道走,她性格开朗,受人欢迎。
在人群之中看到我的时候,时常露出得意的笑,做鬼脸,吐舌头。
而也就是这样子深受同学老师喜爱的团宠,竟然和班里面的一个小太妹打了起来。
把对方的脸都给挠花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顶着鸡窝头,被叫了家长。
我正在复印试卷,和他们就隔了一扇门,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见高静嚷嚷着喊妈「妈!是她先欺负人的!」
舅妈了解了前因后果,板着一张脸看着对方一米八壮汉,面容凶横。
「我家孩子没错!是你们家孩子先骂我们姑娘的!」
小太妹声不输人「屁!我根本没骂高静,我骂的是白晨!」
「白晨也是我们家的!你骂了人还有理了。」
双方家长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被老师和解了事。
不久后小太妹夜不归宿逃课被学校开除了,混迹在后街。
她和几个黄毛的混混成天厮混,和混混的所谓的大哥喝的稀烂走在傍晚的小巷里面。
两人皆是心照不宣。
「虎哥,那事···你可答应我了,到时候我把她骗出来,你就用你经常用的那一套。」
两人黏黏糊糊,昏暗的路灯下,蚊虫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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