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别撒娇,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兄长竟然还伸手扒拉我,太过分了。
还要怎么解决,分明什么都没发生。
绝对是纪子苓这厮爬上了我的床,我没叫他还我清白就不错了,心里这么想着,面上我当然不能这么说。
我叹了口气,还是装装可怜吧:“兄长,若是我自身条件好些,我便也大着胆子高攀一回。
但你知道的,我在庄子里面长了12年,要规矩没规矩,要体统没体统。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怎么敢高攀纪大人?便是看他一眼,我都自惭形秽。”
才怪,虽然这家伙长的也还行,但是看他那嘴唇薄的,一眼显出个薄情相来,这种男的要来没用。
“左右此事也无人知晓,便就此作罢吧。”最好赶紧了结这事儿,纪子苓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公主殿下,您怎可如此背信弃义,您昨夜看歌舞看的尽兴,饮多了酒,离宴更是意犹未尽,非要带臣去您的宫殿,又是实实在在轻薄了臣,哪能就此轻轻掀过!”纪子苓装得一副良家女子受了调戏的模样,他也真好意思。
可他竟然还没完,这才刚刚控诉我无情,无义,无理取闹。转眼又对兄长跪下,一脸悲痛:“陛下,长公主所言臣不依!还请陛下做主,叫长公主还臣一个清白!”
我一个没忍住,冲到他旁边来了。
我发誓,我能忍着,没一脚把他踹翻便是我在兄长面前最大的体统了。
可是为什么兄长你那副表情?
你该不会真的在考虑让我还他一个清白吧?
看来那件事还是得说出来了,纪子苓这混蛋,非要逼我。
我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拜在地上,这声音绝对比纪子苓刚刚跪的响。
“兄长,我恳求您,就此翻过!纪大人无故出现在我的榻上,我尚未给自己的清白作争,便是不想此事闹大。若是叫我未婚夫知道了,他会作何感想!”
“啊?!”头上两道声音传来,一道疑惑,一道好像有点凶。
可能消息是有点大,但也不至惊到兄长吧?我悄悄抬头,还未看见兄长的情态,就被纪子苓凶狠的眼光挡回来了。
啧,他不会想打我吧?往边上再挪挪。
气氛好像有些凝固。
纪子苓突然拎着我的臂弯把我拽起来了,我看着他这行为有些不理解,这就不装了?
我转头看向兄长,一脸委屈,抬手指了指纪子苓。
“兄长,你看他。他在你面前都这么不懂规矩,又怎么会把我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他想害我再简单不过了,你别信他。”
纪子苓狠狠剜了我一眼,丢了先前装出来的怨妇样,转头对我兄长说:“陛下,长公主先前在外生活不易,身侧也无人管教,对待男女之事更是懵懂。
既然昨夜发生那样的事,臣自然要对公主殿下的清白负责,臣会亲自去为公主殿下退了那未婚夫,再入宫向殿下请求赐婚。”
“你可是患了癔症?
我何时说过要退婚,再是无人管教,再是懵懂,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何干?你算什么东西?”
我实在有些忍不住,纪子苓以为自己是香饽饽,谁见了都想啃上一口?
竟自作主张的要为我退婚,还想求娶我?实在有病。
早知今天早上就先把他打了再说,打到他知难而退,就没这么多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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