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从床上惊醒,我竟然有了几分麻木。
被杀的我有了点习惯。
怎么可能真的习惯啊!
我在床上疯狂摔打着枕头发泄着。
一通发泄之后,我生无可恋的开始分析局势:“已知我可能进入了个循环里,不做美甲等于死,做美甲评价太高等于死,那这次试试看给个普通评价吧,中庸之术总成了吧。”
我又一次的坐在了熟悉的位置上,听着那句连语调都一模一样的“小姐喜欢我做的美甲吗?”,我竟觉得有几分荒诞。
我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语句:“还行吧,一般无功无过的。”说完我马上看向对面,随时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她听见这话楞了一下,仿佛卡机一般沉默了。
空气中一片安静,这片安静让我更加惶恐,我慢慢的向后挪动着椅子,试图拉开和她的距离。
她突然一个暴走,脖子伸的老长脸一下突到我的面前怒吼道:“为什么不喜欢我做的指甲,为什么要给差评!”
差评两个字被她嘶吼出来,如同在深谷山洞一般不断的回响,我望着近在迟尺的脸,青筋凸起,双眼爆开,只觉得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颤颤巍巍的举起手:“姐,你是我的姐,姐啊你听我说,我没给差评啊,我只是说一般,一般你明白吗姐”
我唯一的姐没有听我的解释,她就像被设定好的程序一般不听的重复着差评差评,如同恶魔低吟。
过了一会她突然平静了下来,我看着她慢慢的坐回去,心高高的提起
她展演一笑:“没关系,不满意我们就重做好了。”
我连忙符合到:“姐你说的对,就按你说的办。”
她笑的越发妖治:“那我们开始卸甲吧。”
我长呼了一口气:“姐,你别笑了,笑的我脑袋疼。”
就当我以为一切恢复平常时,一阵钻心的痛从我手上传来,我放声大叫起来。
她在拔我的指甲!
一片一片一片剥落下来,十指连心,每拔一个我都觉得像针扎一般的疼痛。
指甲慢慢被她撕扯下来,一滴一滴的汗珠从我脸上滴下,我疼的面目狰狞,想挣脱却束手无策。
她拿起了一瓶指甲胶,直接往我刚被拔完指甲血肉模糊的手上涂去,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断的挣扎,疯狂的将手往后抽:“不要不要不要啊。”
我的手被死死的按住,我拼命往后扯着,一声巨响,我的手被扯成了两半。
我望着那边拿着我的断手,痴迷的涂着指甲胶的女人,终于受不了的崩溃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重新从床上爬起,我抓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明明是完好的躯体,但就是觉得那指甲还在隐隐作痛。
强烈了疼痛感刺激了我,我抓了抓头发,在房间里烦躁的转着圈:“去做美甲死路,不去死路,说好死路,一般死路,全都是死路。靠,爷不解了。”
我在宿舍翻来覆去找到了几把刀,恶狠狠的盯着这几把刀,咬牙切齿:“反正都是死,不如让我先试试看能不能干掉那个怪物,就算不行,捅上几刀也算解气。”
我气势冲冲的走进美甲店,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在她不解的目光中,一把推倒了桌上的东西。
指甲胶落在地上散落,将地板染成了各种颜色的大乱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