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洗衣服时,
我发现了我的尸体,
被藏在了洗衣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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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里莫名其妙冒出来好多虫子,
我拿着一筐衣服准备放到洗衣机清洗,
准备杀杀菌。
打开洗衣机门一股呛鼻的气味涌入我的鼻腔。
我好像浑身被卸了力一般,
脏衣篓被我摔倒了地上。
因为我看到我自己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塞到了洗衣机里,
原来虫子是从这里来的。
「咔擦——」门开了,
我丈夫段杰牵着我的女儿思思进来了,
我大声叫着思思,
他们就好像看不见我,
像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事。
晚饭后,
我丈夫拿出三根香递给思思,
让她对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遗像祭拜我。
而段杰却朝我在的方向诡异一笑,
下一秒思思的头被摁进香灰炉里,
更诡异的是,
思思没挣扎半分便倒地了,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竟没发出一点声响。
我震惊地看着恶魔般的丈夫,
冲过去,
但无论我怎么打骂他都无济于事,
因为我早就被他杀死了啊。
我不受控制的想从阳台上跳下去,
反正我要死了,
跳就跳吧。
我脚猛地一弹,
睁开眼睛发现我还躺在床上,
「呼——」幸好是梦。
「怎么了秋秋?」
许是我动静太大惊醒了睡在我枕边的段杰。
「嗯,我梦见我死了,还有思思。」
我没有提到凶手是他,
梦境里的他过于恐怖,现在仍心有余悸。
段杰愣了一下,宽慰了我几句翻过身又沉沉睡去。
熟睡间我的眼睛莫名的被光闪了一瞬,
猛地睁开眼,
段杰送思思去上学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铺洒在被子上,
可能是太阳光吧。
我没再多想准备起身去洗漱,
拉开窗帘的时候掌心好像落入了什么滑滑软软的东西,
定睛一看,
吓得连退几步跌坐在床上,
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只白色的蛆虫,
还在蠕动着肥硕的身躯,
和昨晚梦见的一模一样!
难道我现在真的死了?
我赶紧打开洗衣机,
里面空空如也。
我的心并没有放下来,
好好的怎么会出现虫子呢?
难道梦里的是真的?
「咔擦——」
门开了,是段杰。
我现在看到他有点儿发怵。
「秋秋,学校门口出车祸了,思思她,正在医院。」
我脑袋有些发蒙,
只能依稀看见他嗫嚅的嘴唇张张合合,
好不容易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
「为什么你还好好的出现在这?」
许是梦里的段杰太过可怖,
心里总是有个声音说都是段杰的阴谋。
「秋秋你误会了,是医生叫我回来取她的病历本,我们马上就赶过去。」
看着风尘仆仆的他,
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赶到医院后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在门外的等待每一秒都是煎熬,
「医生,请问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出来后我赶紧跑上前,看见思思安静的躺在床上被推出来。
「麻醉时间到了之后就会醒过来,肋骨骨折,头部受到撞击,所幸颅内没有淤血,第一次手术成功了,但后续需要做一次矫正。」
「多谢医生。」
安顿好思思后我找到段杰,
「上午的时候我太急了,确实不该那样说你。」
「我能理解的,秋秋。」
其实段杰平日里算得上是二十四孝好丈夫了,
不管干什么都会考虑家里的意见,
可是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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