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看着他就像满脸阴鸷的质问,我颤抖着手求杨梅救我。
杨梅轻声细语的问我怎么了。
我拼命的摇着头:“他不是秦征,他不是秦征……”
在那个假秦征快走近时,杨梅始终无动于衷。
此时我才恍然明白过来,假秦征能这么容易的接近我,他和杨梅就是一伙的。
我一把推开杨梅,愤恨的质问出声:“是你们合谋将我关起来的,是吗?”
杨梅笑了笑:“我又没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到底是忍了太久,我看着长廊两端逐渐多起来的人,我抬起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上道道伤痕。
我压抑多日的情绪开始愤然。
我嗤笑道:“这难道就是你们的不限制吗?”
杨梅叹息一声,“我”字才说出口,一旁小姑娘接过话茬说,有些不悦。
“我们这里是医院,你那些伤疤明明是你自己弄的,怎么就栽赃嫁祸给我们杨医生了。”
那些话字字句句都清晰入耳,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着,疼的让人喘不过气。
小姑娘的话还在继续:“我们杨医生对你亲力亲为,每次你报警她都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却还要闹事。”
杨梅呵斥,小姑娘才讪讪住嘴。
“幺幺,是不是不舒服了。”
看着杨梅关心的语气和她身上的医生白大褂,我思绪混乱。
周围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眼里带着嫌恶。
在我痛苦的蜷缩在地时,秦征过来扶住我,语气有些无措:“阿姐,幺幺这是怎么了?”
看着秦征那熟悉的样子和语气,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杨梅没说话,赶紧让人将我禁锢住。
我想挣脱,随后手臂一阵刺痛。
……
我醒来后,杨梅亲自和我坦白,我是病了。
确切来讲,是患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病,而所谓囚禁我的地方是一家市中心医院。
杨梅就是我的主治医生。
看着面前的病历本和医疗单,事实摆在眼前,我彻底相信了。
我抿了抿唇,扯了扯正盘腿在床上背对我散发着幽怨气息的秦征。
“阿征,我陪你画画好不好。”
秦征头也不回的利落扯回自己的衣角。
我可怜巴巴的凑过去,“阿征,我病了,你要照顾我。”
没想到他偏头赌气的哼哼道:“我不叫秦征。”
“我手背疼了,刚刚那个小护士扎错了几次,”我故意将手伸到他眼前,“都发紫了。”
秦征转过来看了眼,随即有些不爽的出门。
看来是装可怜这一套不管用了。
在我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换个套路时,他带着刚才的实习小护士进来。
我傻眼了,“这是?”
“给她道歉。”
小护士被秦征吓哭了,朝我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就跑了。
秦征有些不敢碰我的手,小心翼翼的问我“疼吗?”
我忍住笑委委屈屈的说:“疼。”
大概秦征最好的优点就是特别容易哄好,。
就像现在,他完全忘记了我之前否定他身份的事情,屁颠屁颠的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这是以前我给他做的事,现在换了身份。
半夜我是被梦魇惊醒的,外面月色高挂。
我第一反应去看一旁的秦征,可是行军床上空无一人。
被子整齐的叠在那,明显是他在我沉睡后就出去了。
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我下床去医院透透气。
路过一楼花坛时,我看到秦征在那里。
我刚要悄咪咪的上前吓唬他,却在他回头见僵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