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得知自己是书里的炮灰公主,我躺平摆烂了。
起先我以为我拿的是大女主爽文剧本,能够一通嘎嘎乱杀,不恋爱脑不挖野菜,当个明媚张扬的大梁公主。
结果,我只是个不断在作死边缘徘徊的炮灰罢了,是男主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气愤至极的我,决定咸鱼摆烂,能苟一时是一时,不能苟就死遁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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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以为拿着大女主剧本的我兢兢业业地扮演着欺负质子的角色。
其实谈不上欺负,我只是纯纯看上他的颜,想调戏他一番罢了。
自古哪有不爱看点帅哥的,再者看帅哥长寿,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因为我立的是个刁蛮任性的公主人设,并且我仗着有女主角光环,所以导致我有勇气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明确了自己的定位,决定夹起尾巴做人,当个咸鱼公主安心地享受我的富婆生活岂不美滋滋?
不过眼前有个极为棘手的问题,我好像跟男主亲密接触了。
不太确定,我悄悄掀了眼皮,愣愣地撞进他诧异的视线里。
我顿悟,为什么我突然意识到我是男主的炮灰未婚妻呢,因为我吻了他,可能因此解锁了真正的剧情。
再次睁开眼时,只见他衣衫单薄,跪坐案边,隐忍攥拳,眼睫一扑闪,悉数敛尽眼底的错愕与愤怒。
「请公主自重。」
他一句话将我拉回现实,我迟钝地回望他,起身与他拉开距离。
他垂眸,目光变得无波无澜,视我如空气。
只见他腕间虚浮,提笔是蜿蜒一捺。
再度开口:「今日某身体不适,不能奉陪公主到底,公主请回吧。」
我一边神游天外,一边砸吧着嘴,回味方才水润温软的触感,看向他欲言又止。
心想:「谢问渠,对不住了。」
我骄矜地抬头,维持着我的公主风度颔首,利落地转身迈出他的里屋,随即抬眸张望四周发现无人,提起裙裾就是一顿猛跑。
终究是狼狈地跑回了我的公主殿。
待我仰躺在榻上,正享受着公主的待遇。秋娘掀帘而进,端着茶水和水果走过来,唤我一句:「公主,方才有人瞧见您狼狈地跑回来,是又闯了什么祸?」
这,众所周知我是个刁蛮任性的公主,闯过的祸有一箩筐,尤其是在欺负质子这一件事上。
「没闯祸,本公主做些取悦自己的事怎能叫作闯祸。」我嘴硬道。
如果说占谢问渠的便宜算取悦我的话。
秋娘莞尔,拎一串葡萄给我,「公主近日还是在公主殿好生歇着,那章家小姐要进宫了。」
闻言,我一愣,开始在脑海里检索章家小姐此人。
噢,章家小姐章拂音,皇后的侄女,未来的太子妃。
「秋娘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不挑事,当个咸鱼公主岂不美滋滋?」我倚着榻直起身,百无聊赖地吐着葡萄皮吃着葡萄肉。
秋娘捏捏我的脸,「我的好公主,您能安分守己在这宫里待一刻便是一刻,莫要再去寻那祝殿下的麻烦了。」
我不动声色地挑下眉,故作乖巧地点头。
朗月悬空,我趁夜色正深,将从温医官那里寻来的药兜进衣袖,提了一盏灯就往谢问渠所居住的地方走。
所幸离我的公主殿不远,我一边心里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给自己壮胆,一边探头去找他所居的屋所。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我本来是心里默念着,结果嘴巴跟不上脑袋居然念出了声。
倏忽一间屋里亮起了灯,我噤声,脚步滞在原地,不敢动弹。
「何人?」谢问渠披着一件青衫走出来,像是踏月而来的谪仙。
不过他苍白的脸色瞬间拉他入凡尘。
呃,他只是一个可怜的生病的人,我怎么能够让他还出来吹风呢!罪过罪过。
思及此,我迅疾抬腿向他奔过去,还未近他身便好似被什么东西一绊,摔的七荤八素,衣袖里的药也被甩出来了。
谢问渠负手而立,抬手掩唇轻咳一声,「…公主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这算什么,今日是本公主冒犯了殿下,理应向殿下赔罪。」我满不在意地爬起来,拍拍手站直。
谢问渠循声瞥我一眼,眼睛透亮,好似在辨别我话的真假,忽然垂首,俯身拾起我甩落在地上的药,递给我。
「劳公主挂心了,某只希望公主能够安生几天,好让某养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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