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深浅我知晓了,今晚我会准备治疗方案,将军好生歇息,明日我再来……”
白凝栎嬉皮笑脸的话还未说完,祁怀安一个响指,便有人将她提着往外走去。
待屋内安静下来,祁怀安面前悄无声息出现一人,单膝跪地,面上满是恭敬。
“主子。”
“相府嫡女,何时竟学会了医术?”
不等他话音落下,厉风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将额头狠狠磕在了地上。
“主子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未能查明嫡女信息。”
祁怀安仔细回想着方才白凝栎的一举一动,眸色一凌,“去查。”
话音落下,厉风便不见了踪影。
……
白凝栎躺在床上,深深松了口气。
第一关她算是过了,将军暂且不会拿她如何,可是一日之后呢?
方才诊脉,她便察觉到祁怀安身上所中之毒并不简单,此毒十分霸道,藏在体内游走于身体各处,会逐渐吞噬机能。
这种毒,一日自然解不开,即便只是想有成效,都绝非易事。
莫名其妙穿越过来,为了生存大闹将军府,又和祁怀安斗了一晚,桩桩件件实在惊心。
白凝栎担忧着以后,却精力不济,没一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白凝栎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小姐怎么还能睡得着的!昨日因为小姐之举,如今外面都在说丞相府教女不严,所有人都在看丞相府的笑话!”
白凝栎觉得聒噪,睁眼看着陪嫁丫鬟翠珠。
“你唤我什么?”
“小姐。”翠珠脱口而出。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翠珠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凝栎。
“小姐你……”
“昨日我已与将军礼成,往后便是将军府主母,你若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介意帮你们想起来!”
“新婚之夜被赶出新房的主母吗?”翠珠很快反应过来,抬头便说出这话。
她被丞相派来监督白凝栎,自然是知道白凝栎的真实身份。
一个乡下女子,又不得夫家喜欢,显然没有嚣张的资格!
闻言,白凝栎的面上扬起笑脸,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嚼舌根了?”
白凝栎话音刚落,房门便被大力推开!
三两人走了进来,为首之人指向了她。
“把她带走。”
白凝栎看着这几人的打扮,应该是将军府的下人,可是看他们的脸色,此番将她带走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到半晌,白凝栎就被带到了祁怀安房中。
进屋过后,白凝栎才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床上,祁怀安正双目紧闭,脸色铁青,额头上满是汗珠,看起来情况并未好转,反倒还有愈发严重的征兆。
白凝栎迅速上前替祁怀安诊脉。
厉风眼中满是警惕,“若是将军有半分差池,我绝不会轻饶你!”
“我已是将军夫人,就算祁怀安死了,我也是这将军府的主人,身为侍卫,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往后你还须看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再有一次,你会死。”白凝栎平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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