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丞相怒喝着。
白凝栎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往祁怀安身后一躲,“夫君你来评评理,大人如此说我就行,这怎么反过来,大人就生气了呢。”
祁怀安看着躲在他身后的人,随后将目光落在丞相身上。
“相爷可是要阻拦本将?”
祁怀安的周身突然迸发出一股凌厉之势,连带着丞相也面露凝重,却不甘心的死死盯住了站在他身后的白凝栎。
“梅氏与小女接连中毒,定与她脱不了关系!只要她交出解药,本相可不计较……”
丞相的话还未说完,祁怀安便厉声而出:“相爷慎言,若无证据,随便往本将夫人身上泼脏水,你有几条命担着?”
祁怀安眯着眼,威压直冲丞相,丞相吞了口唾沫,紧紧闭上了眼。
即便他心里清楚梅氏与白曦云的毒是她下的,可他的确没有证据。
如今的白凝栎早已不是乡下的无权女子,身为将军夫人,他也不能轻易拿捏。
就在这时,白凝栎开了口,“我精通医术,堪比名医,若是丞相大人的府上有什么遭了天谴活不成的人,也是可以去将军府跪求我出手医治的,毕竟我是慈悲心肠的好人。”
说罢,白凝栎拉着祁怀安便离开了相府。
直到坐上马车后,白凝栎才松开了手。
“多谢将军。”白凝栎冲着祁怀安俯身行礼。
若非祁怀安在背后默许撑腰,丞相今日一定不会放过她。
祁怀安的心思被方才触到的那抹柔软占据,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女人的手与男人大有不同,尤其是当白凝栎靠近时,萦绕在他鼻尖那抹专属于她的女儿香,让他不自觉浑身紧绷。
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他冷冷的将目光放在了别处,不过藏在袖中的指尖却无意识的摩挲了片刻。
“将军?”没有得到回应的白凝栎再次开口。
祁怀安转眸看向她,沉吟道:“帮你,是因为要利用你。”
白凝栎抿抿嘴,翻了个白眼,“倒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祁怀安今天莫名的撑腰确实有些奇怪,她还当他是良心发现,懂的维护发妻了,原来是有求于她。
白凝栎双手环胸,扬了扬头,“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祁怀安薄淡的嘴唇掀起一丝冷笑,“夫人活腻了?”
闻言,白凝栎喉头梗住,咂咂嘴没有说话。
将军府,一位略显佝偻的人坐在厅中,等着祁怀安回来。
白凝栎一眼就看出,此人旧疾未愈又添新伤。
“属下见过将军。”
那人来到祁怀安面前,满脸恭敬的俯身行礼。
“起来吧。”
祁怀安上前亲自将人扶了起来。
这一幕倒是让白凝栎有些诧异,看向老者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打量。
“他身上的伤,你可能治愈?”
在看到此人时,白凝栎就猜出了祁怀安的意思,表面上是为了让她治好此人,实际上还是在试探她的医术虚实。
也罢,谁让她现在还有求于祁怀安,再加上医者仁心,她也不可能眼睁睁见死不救。
“需得先确定他如今的情况如何。”
白凝栎将指尖搭在了老者的腕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片刻思考后,她抬头道:“可以治,但我只有五成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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