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辞过来给陆宴和敬酒,他便问了句那是谁,“嗨,你不认识他正常,他太低调了,不过在我们圈子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西洲,哦,也就是沈南意她哥。”段京辞说起沈西洲,有种莫名的自豪感。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的确听的出一家人。段京辞还在断断续续讲沈西洲的光辉历史,但陆宴和此时,却有一股怒气。沈南意从未说起过她的哥哥,还说自己来自一个偏远的山村,洪水冲走了她的家,她才来这里上学生活。可是,他从段京辞的话里获取的三两信息中了解到,沈家大概是军人世家,背景很深厚那种。沈南意从未对他说过实话,他也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陆宴和怒着怒着,渐渐地被无力感与悲凉覆盖,她对于他,没有多少爱意,更多的是负气而为,她也从未说过爱他。但是当沈南意走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如常揽住她的肩膀,然后笑着介绍给朋友们。他爱她,哪怕知道她不爱他也无所谓,他害怕戳破这层窗户纸,连现有的温存也不在了。
沈南意拉着他见了她的哥哥,沈西洲淡淡的打了招呼,话都没说上几句,接了电话就离开了,沈南意也没有送,陆宴和感觉兄妹两人客套又疏离,却无从问起。
陆佳和牵着段京辞来到陆宴和与沈南意面前,笑的跟朵花一样,说要敬哥嫂一杯酒。陆宴和能够感觉到沈南意的冷意,随手拿过两杯酒,笑着说:“这酒我和南意就受了。”沈南意接过来刚要喝,段京辞突然拦住了,夺过她手里的酒杯,说道:“这酒度数太高,你酒精轻微过敏,喝了会难受的。”陆佳和目光幽深的看着沈南意,陆宴和也冷了脸。段京辞却顾不得他们的想法,用酒杯轻轻的碰了陆宴和的酒杯,一饮而尽。陆宴和也一口气喝光了。沈南意转身离去,陆宴和跟上去。
“你没说你酒精过敏。”坐在座位上后陆宴和目光追着段京辞说道。“是啊,我也没说过我有个哥哥吧。”沈南意认真的吃着眼前的一盘鱼生,“我是被家人收养的,我到陆家的时候8岁,我哥他都18了,平时也没多少联系,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也没问我家里有什么人。至于酒精过敏,只是轻微的,除了会泛红,没有其他反应,一般我都不在意的。”陆宴和听着沈南意慢悠悠的解释着,心情随着她的话慢慢好起来。
这场订婚宴顺利结束,沈南意也没闹什么幺蛾子,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离开的时候,段家妈妈还拉着她的手,让她有空多来家里玩。沈南意和段家宾客告别的时间比他与陆家宾客告别的时间还长,足以看出她的的确确与段京辞青梅竹马,而且沈家地位也举足轻重。
沈南意没有再工作,她认真考虑人生规划,还考上了戏剧学院的研究生。她生活变得很忙碌,与陆宴和一周内见面的次数也变得很少。陆宴和为了能够多点时间见面,就在学院附近买了一个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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