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婷的世界观有些崩塌了。
若是人多的情况下，司空先生说这种话，乔梦婷还觉得这只是客套的场面话。
可现在，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在场，司空先生还这么说，难道，是真的想和叶枫学习吗？
叶枫的医术，真的已经高到了这种地步吗？
叶枫倒也一点不谦虚：“我现在就有空。”
司空长贺大喜过望：“太好了，那您不如现在就随我过去。”
叶枫正要上车，却被乔梦婷一把给拉住了：“欸，臭流氓，你等一下！”
看着乔梦婷欲言又止的模样，叶枫盯着她的眼睛，一脸惊讶地说道：“你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我...”
乔梦婷脸色一红。
她还真是有些担心叶枫出事。叶枫对宛城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什么背景。若是把他带在身边，有她乔家大小姐的庇护，没人敢动他。
司空长贺笑着解释道：“放心吧，乔小姐，我一个糟老头子，威胁不到这么一个年富力强的小伙儿，保证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如意郎君！”
乔梦婷大窘，像是着急甩开关系一样撇开叶枫的手：“什么如意郎君，我跟他才不熟呢！”
在乔梦婷害羞的时候，叶枫已经窜上了司空长贺的车：“嘿嘿，晚上等我回家啊！”
“臭流氓，你就是故意的！”
看着叶枫向着自己招手的得意模样，乔梦婷气得直跺脚。
不远处，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背影，乔家长老还显得有些不高兴：“家主，那个年轻人的来历不明，又神神叨叨的，就算我们乔家家大业大，也不该这样随意花费啊！”
乔良材擦了擦眼镜，头也不抬地说道：“长老啊，这样一个年轻人，对我们的价值，可不仅限于一千万这么简单啊！”
长老若有所思：“莫非，你真看上那个傻小子，想把他收为女婿不成？”
“当然不是！”乔良材一脸无奈：“那年轻人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有一手连司空先生都自愧不如的医术，还懂风水学，那年轻人本身，就是宝藏啊！”
长老依然不解：“那又如何？生老病死，说到底也是正常现象。我们乔家又并非是做医药产业的，那年轻人医术再好，在这小小宛城，他又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乔良材眯起眼睛：“宛城之内，有司空老先生的医术，就够用了。但若是想超出宛城......”
乔良材没有继续说下去。
未来的路，又有谁真的能看清呢？
......
一路上，因为有司机在场，叶枫并没有和司空长贺做过多的交流。
叶枫能看得出来，这个老人并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他的秘密。
司空长贺的住宅显得低调了许多，只是在一座普通的高档小区之内。
这几天看惯了林家、乔家的大手笔，叶枫反而是觉得，这司空老先生有些小家子气了。
“你不是卖一个药方都有上千万吗？为啥不弄个他们一样的府邸住住？”
叶枫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了出来。
司空长贺苦笑了一声：“叶小友误会了。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去年年末才开始卖药方的。此前，从未拿这些老祖宗的东西换过钱。”
“去年年末吗...”叶枫若有所思，他听出了司空长贺话里的深意。
“司空先生，有客人来啊！我给二位泡茶去......”
仆人见到两人回来，热情地过来迎接。
然而，叶枫却是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茶就不必了。我们还是尽快谈事情吧。毕竟...这件事，可能十分紧急。”
司空长贺瞳孔微缩，还是尽量维持着自己的风度。
“按客人说的办吧，我们有急事，没有要紧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扰了。”
仆人刚刚离开，司空长贺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叶枫面前。
“叶公子，想必你已经看出我身体里的秘密。你医术卓绝，针灸术更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现在，只有你能救老夫了！”
此刻的司空长贺一扫平常的仙风道骨，这副姿态，就像是一个无助的老人。
叶枫叹了口气。
抬头看向四周的墙壁。
不到二十平的客厅内，随处可见感激司空先生的锦旗，在整个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还有京城中医协会官方认证的中医院士的牌匾。
这个位置，这个光泽，大概，这是这位老中医一生的骄傲。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叶枫可以肯定，至少在遭遇那件事之前，司空长贺的确是一个医德高尚的老中医。
“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司空长贺就保持跪在地上的姿势，老泪**。
这位老中医一生行医，积累了不少药方。到了老年，便想着把这些药方散去，给子孙留下一些福邸。
在他的声望下，愿意合作的世家企业趋之若鹜，其中有一位来自省城的代表，表示可以一次性收下司空的全部药方，并可以长期合作，给出的利润也十分可观。
“我带着孙女，去和那人进行谈判。然而，我却发现，他们高昂的利润背后，是用伪劣的原药材节省成本换来的。我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拒绝了他们。”
司空长贺伸出双手，颤抖着说道：“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一进门给我和孙女敬的茶里，就已经下了毒！”
叶枫叹了口气，走上前，把司空长贺扶到了沙发上，探上了他的手腕。
“你，相信老夫的话？”司空长贺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希冀。
“你中的毒，名为八足渚，是一种提取于毒虫的神经毒素，极其歹毒，除了害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药用价值！”
叶枫黑着脸：“能使用这种毒素的人，绝非善类！”
司空长贺一脸绝望：“是啊！神经毒素极其难以医治，我现在，只能仰仗着昂贵的药物和仪器勉强压制毒素。我这条老命，倘若走到这里结束也就罢了。但是，我那孙女，她是无辜的啊！她甚至还未曾婚嫁......”
“呃，老先生，这和中毒，好像没啥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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