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人老了,总是会关心晚辈的婚配,小友理解一下。”
叶枫点了点头:“难怪你这段时间拍卖药方,原来是为了维持治疗神经的花费。不过,你中毒之后,对于药物的感知能力,应该也下降了不少吧?你这时候卖药,不是害人吗?”
说到这里,叶枫又皱起了眉头。
司空长贺有些尴尬地说道:“说来惭愧,有些药方的确存在瑕疵,不过,我孙女在中医协会的药品审核部门工作,所以一旦药方出现问题,还有补救的空间......”
“原来如此。”
难怪即便老爷子的医术受到中毒影响,口碑依然没有下降。合着,他孙女在中医协会还有个双保险在呢。
“小友,倘若你能帮老夫度过此劫,只要在老夫的能力范围之内,你想要的报酬,老夫都能满足你!”
看着司空长贺真挚的目光,叶枫却是笑着摆了摆手:“这毒可真是可恶,能让一个两袖清风的老中医,开始赚昧着良心的钱。我若还是逼着你去赚黑心钱,和那下毒的恶人,又有什么两样呢?”
“那,公子的意思是......”
叶枫搓了搓手,站起身来,背靠着满墙的锦旗和荣誉:“我只希望,我治好你之后,你能对得起你的医术,对得起你的良心,继续治疗就足够了。”
闻言,司空长贺一愣:“就...这些吗?”
叶枫挠了挠头:“不然呢?你孙女很漂亮吗?难道,我给你们治个病,还得让她以身相许不成?”
看着叶枫澄澈的目光,司空长贺一下子老泪**。
“不,叶公子,是我境界太低了。中医能有你这样的传承人,老夫既惭愧,又高兴啊!”
司空长贺自己就是老中医,要用的器件都非常齐全。
在准备好叶枫所需要的工具之后,司空长贺像个虚心的学生一样对叶枫请教:“叶公子,您看,我这种情况,该如何治疗?”
叶枫显然早就想好了对策:“神经毒素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无孔不入。皮肤、脏器、甚至骨髓之中,都已经被毒素侵入。这种情形下,要想彻底排出毒素,就只能全身清理,并且逼出骨髓中的毒素才行。
要想实现这一点,唯有刮痧!”
古有关二爷毒素深入骨髓,名医华佗另辟蹊径,选择为他刮骨疗伤。而今叶枫选择刮痧逼毒,本质上是一样的目的。
司空长贺还是有些不理解:“叶小友,容我多问一句,这皮肤上的毒素我可以理解,通过刮痧去除。那骨髓中的毒,又该如何逼出呢?”
叶枫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约莫半柱香后,司空家的仆人听到司空长贺的书房内,不断传来司空长贺的惨叫声。
仆人担心老爷子的状况,焦急地过来敲门:“司空先生,您没事吧?”
司空长贺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但却又带着一丝丝按捺不住的兴奋:“我没事,只是在享受按摩而已。嗷——”
听着这只有过年才能在杀猪场听到的叫声,仆人有些汗颜。
司空先生的享受...有点狠啊。
“对了,刘姨,今晚诗画回来吃饭,家里没什么菜了,你去菜场买点菜吧!”
司空长贺担心仆人受不了他的声音,便想着把她支开。
仆人也没有多想,念着做饭,便匆忙离开了。
书房内,老爷子平躺在一张保健床上,叶枫敲打着他腿上的关节部位。
在叶枫的手法下,老爷子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骨头正在升温,逐渐有一股股的气流,在骨髓内流淌着,就像是有成千上万的搬运工,将毒素从他的骨骼处搬离。
很快,老爷子的腿上的一些皮肤就肉眼可见地出现了变化,靠近血管的部位,呈现出了不自然的青紫色,这种青紫与淤血全然不同,就像是附着在皮肤皮肉上的黑斑,看过去触目惊心。
“这便是被逼出的毒素吗?真是神奇!”
老爷子感慨道。
叶枫点了点头:“这种方法虽然繁琐,但是行之有效,能彻底清除身体每一寸的毒素,不留后遗症。”
说着,叶枫拿过刮痧板,看准紫黑色的皮肤,稳稳出手。
一阵灼烧的感觉从皮肤上传来,如同业火荡尽杂草,来回几个席卷,当叶枫拿起刮痧板,那一处青紫色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微红的褶皱皮肤。
手到病除!
司空长贺十分感激:“叶公子,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了。我现在,总算是明白孔夫子的那句,朝闻道,夕死可矣是什么含义了!”
“嗯?什么西子?什么蚊帐?我们那儿只有豆腐西施,没听说过卖蚊帐的还能被吹成这样啊!老爷子,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广场舞大妈了?”
“呃...叶公子真是幽默啊!”
司空长贺有些不知该如何接叶枫的话。
奇怪。
怎么感觉这年轻人既有文化,又不是完全有文化的样子呢......
爷俩各聊各的,倒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投缘,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响个不停的门铃声。
一个绑着马尾辫,明眸皓齿,长着一张干净初恋脸的姑娘微蹙着眉头,歪着头不解的模样十分可爱。
圆润白皙的大腿果露在干练的短裤之下,盈盈一握的小腰肢恰到好处,最吸引人的,大概就是她性感而充满诱惑力的锁骨,配上这清纯的面容,妥妥的禁欲美。
“奇怪,就算爷爷不在家,刘姨应该也会过来开门才对。难道,恰巧都出门了?”
这里毕竟是爷爷的住处,司空诗画就算知道电子锁的密码,也很礼貌地选择了等待一会儿。
“爷爷,我要进来咯!”
反复敲了几次门都没反应,司空诗画便输入密码,打开电子锁,走进了房间。
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厅,司空诗画摇了摇头,脱掉自己上班的小皮鞋,赤着脚在鞋柜里找起拖鞋来。
“真是的,莫不是年纪大了,都忘了我这个孙女今天要过来了。”
就在这时,司空诗画突然听到书房传出一声惨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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