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呀老公?”白乔乔糯糯的问。
“碰巧遇到了花店的老板,她问我借下风衣。”郑亭则瞬间乖巧,像绅士一样侧目,避开时芒身上的风光。
白乔乔顺势看向时芒,出手捂了捂鼻子,眼中满是鄙夷蔑视。
“原来是花店的时老板啊,你这是要把自己包装成花送出去吗。”白乔乔不留余地的嘲讽道,又抬头看向郑亭则,“老公,以后还是别订花了吧,我怕花里有什么脏东西。”
郑亭则满脸笑容的应和,“好好好,老婆的吩咐我一定照做。”
两人浓情蜜意的让时芒恶心,她出口道:“郑总,风衣可以借给我吗?”
“不……”白乔乔当即反驳,却被郑亭则抢先一步。
“可以。”郑亭则动作麻利的脱了下来。
时芒手疾眼快的接过来,立刻穿在了身上。
长款风衣立刻将时芒包裹起,暖意渐渐袭来。
“多谢。”时芒转身就走。
“为什么要给她啊?多脏啊!”白乔乔不理解的问。
郑亭则心虚的拍拍她,谎道:“一个女孩子,穿那么少,肯定是遇到事情了,能帮就帮吧,反正那件衣服也穿够了,就当扔垃圾了。”
“老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去逛街。”
白乔乔瞥了他一眼,“你就是太好心了。”
郑亭则干笑一声,他哪里是好心,时芒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真撕破了脸,他也落不了好。
还不如顺势卖个人情给时芒。
……
时芒赶到医院时,妈妈已经被推到了手术室中。
她怔怔的盯着手中的病危通知书,脸上苍白无色,“我妈妈她怎么了?”
“耐心等待。”护士扔下这话匆匆离开。
时芒站在手术室门口只觉煎熬,她只有妈妈一个亲人了。
“千万不能出事……”
八年前的经历再次显现,时芒心底闪过无力与绞痛,妈妈受病痛的折磨好几年了,本已经渐渐好转,没有想到竟然会复发。
时芒内心十分担忧,好在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求,手术十分顺利。
“杜青语家属在吗?”
时芒连忙起身,长时间未动,腿上无力,重重摔在地上。
她忍着痛,“医生,我妈妈她……”
“目前情况稳住了,后续治疗尤为关键,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时芒感激的点头,“知道了,谢谢医生。”
杜青语被推到了ICU,麻醉药效未过,时芒隔着玻璃,心疼着看着她。
“妈……你一定要好起来。”
“后续的费用记得交。”护士过来叮嘱。
时芒连忙去了缴费处,可金额太大,她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所有的钱都给了周非。
她还是和八年前一样,支付不起妈妈的医药费。
时芒懊恼的蹲在地上,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划落。
她恨自己还是一无所有,恨自己多年来都没有任何进步。
可现在说这些都于事无补,她必须想办法凑钱。
妈妈的病耽搁不起。
时芒抹了眼泪,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靠任何人,也不会再欠任何人的人情。
她站起身,声音沙哑道:“抱歉,费用我明天再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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