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的袁单飞,李元枭道:“兄弟好好歇息,最近这几天我来照顾你。”
袁单飞挣扎着要起身,眼中含泪道:“大哥,从小我没了爹娘,这些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人人欺骗,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救我的命,还照顾我,大哥,你是搬仓军的龙头啊,麾下几万之众,您这样我承受不起。”
李元枭道:“什么承受不起,我说行就行!你躺着不要动,好好养伤。”
袁单飞虽然不再挣扎起身,但依旧忍着脸上的剧痛,轻声说道:“大哥,那景家老爷,不是人啊!”
“他当然不是人,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早晚要他血债血偿!”
袁单飞又说:“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不是正常人。”
李元枭一皱眉头,道:“什么?”
随后坐在床头静等下文,袁单飞轻声说:“昨夜我闲得无事,仗着自己的轻身功夫,就在景家中来回穿梭,偷窥每个房屋,正巧也想帮大哥查找一下缝尸虫的线索。”
“起初,所有的房屋都是正常的,家丁在哪里,婢女住哪里,什么房间放置什么东西,这些都没问题,等到了景老爷住的那个屋子,我大老远就听到了里边女人的叫声,刚开始我以为是景老爷在鞭打某个小妾,那叫声极为凄惨,等我靠近之时,戳破了窗户纸再看,原来两人正在媾和。”
李元枭一愣,道:“这……怎么了。”
男人与女人行男女之事,这不是天经地义很正常的吗。
袁单飞咽了口吐沫,又吃力的说道:“那景老爷九十多岁的人啊,在床上竟能比二十岁的小伙子更为刚猛,大哥,您说这对吗?”
这给李元枭整无语了,你袁单飞关注的都是什么点啊,李元枭没作答,袁单飞又道:“那一夜,景老爷整整找遍了三个小妾,房事持续了两个时辰!”
“每个小妾离开时,都是满面红光,一脸满足的样子,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怎么可能这么生猛,我就在房事结束之后偷偷观察,这一看不打紧,那景老爷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妖啊!”
“妖?!”这次轮到李元枭惊讶了。
“单飞兄弟,你别急,慢慢说来!”李元枭端来一碗温茶,喂袁单飞抿了两口,润了润喉咙。
袁单飞道:“那景家老爷宠幸了三个小妾之后,没有在床睡觉,而是打开了他屋子东南角的一口木箱子,那木箱子有半个棺材大小,打开后,我看里边好像结满了白色的蜘蛛网,他也不在意,就脱光了身子进去了,结果他一脱衣服,一身狗毛!”
“而且他的胳膊和小腿,在宠幸完女人之后,开始快速变的枯萎,哪里还是人手人脚,完全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狗妖啊!”
这些事,李元枭闻所未闻,良久后,他凝声问道:“也就是说,景老爷房间东南角那口箱子里,藏有玄机?会不会正是藏匿缝尸虫的地方。”
袁单飞道:“有可能吧,本来我还想昨晚再调查一番,可没成想,因为贪嘴而露馅,唉,我长这么大,没吃过那些好东西,全然忘记了景家小姐的饭量肯定跟我不同啊!”
经袁单飞细说,李元枭才明白整个事情的始末,这确实证明,景家老爷肯定不是正常人。因为他在宠幸那三个小妾的时候,看似九十多岁的耄耋老人,但猛的不像话,而且排着队宠幸三个!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皮肤虽然看起来苍老,身上也有一层白色的汗毛,但整体没啥怪异的地方,顶多就是皮肤看起来没那么松弛,像是六七十岁那样的状态,而在他宠幸完三个女人之后,剩下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四肢的皮肤立马开始变色,变的更暗,且肌肉快速枯萎,骨关节发生变化,根据袁单飞所言,那四肢看起来,像极了一只站着的老狗。
而且,在进入木箱子之前,景老爷身上那一层看起来很正常的白色汗毛会快速的变黄,变密,变硬,如同一只老黄狗,按照袁单飞连续两个晚上的观察,景老爷每天晚上根本就不在床上睡,他只在床上宠幸小妾,完事之后都是钻进木箱子里睡,那木箱子才是他的床。
“单飞兄弟,这件事做成之后,你大功一件!”李元枭现在不敢许诺他一个坝头的位置,毕竟总堂几万之众才选出十大坝头,现在自己初入江湖,那原来的十大坝头根深蒂固,想要更换掉他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慢慢来,慢慢熬。
就说这四坝头,面都没露,一封书信外加一张银票就能改变袁单飞的生死,人家苟师爷卖的是什么?不是银票!至少不首先是银票,因为银票人人都有,但不是有钱就能干成事,几千年的历史告诉我们,江湖庙堂是需要人情关系的,苟师爷先卖的是四坝头的面子才见的李元枭,随后又看在银票的面子,把案子给改了。
所以说,这十大坝头究竟有多大能量,李元枭也不知道,但他敢肯定的是,几万之众里选出来的这十个人,都是人中龙凤。
至于自己的师父飞天唐猊,能绝对镇压十大坝头的人,那更是一个神级存在,李元枭学艺十年,只是知道飞天唐猊一身本事学不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位师父,真正厉害的手段是什么,他只是飞天唐猊酝酿惊天阴谋中的一枚小棋子罢了,这个后文再表。
话分两头,草尖霜戴冲前往清凉镇找到傅洪,说明来意,傅洪先命其展示自己的轻身功夫,戴冲如蜻蜓点水般跃过池塘,可谓做到了真正的身轻如燕,看到这一幕,傅洪连连感叹,搬仓军不愧为几百年来皇家陵墓第一合作伙伴,麾下能人辈出,就连一个小脚都有这种本事,着实了不起。
傅洪叮嘱道:“今晚你潜入赵老爷家中,如此这般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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