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探景家,彻底弄明白了缝尸虫藏在哪里,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活捉景木成,不怕他不承认,不怕他嘴硬,哪怕是剥皮抽筋剁肉砸骨,就是一寸一寸的找,也得从他身上找出缝尸虫。
风呜呜的吹,两人顺着小巷往前走,来到景家后院围墙外,李元枭道:“你留在这里镇守,我亲自进去擒拿,倘若被这老小子逃了,你不用手软,定要当场擒拿。”
“大哥放心!”
李元枭再次翻到围墙之上,猫着腰来到秀兰房间的屋顶,静待景木成,果不其然,景木成几乎夜夜贪欢,今晚也不例外,很快来到了秀兰的房间里。
一进屋,他便急不可耐,秀兰道:“木成,累了吧,你躺床上我给你捏捏脚。”
李元枭已经跟秀兰约定好了,今晚先诓骗景木成尚床,等他脱了衣服脱了鞋子之后,转头往外跑即可,一方面秀兰去稳住景家人,另一方面,景木成浑身赤裸之后,战斗力大减,没了鞋子也跑不动,必定被李元枭手到擒来。
景木成倒也听话,上了床,看着伺候自己的秀兰,心里很是舒服,而就在秀兰刚帮景木成宽衣解带之后,忽然从袖筒里取出一把匕首,怒道:“老狗妖,我等的就是这一天!”
秀兰手持匕首,狠狠的扎向景木成的小腿,只听噗嗤一声,匕首插了进去,景木成也是大惊,从这一声老狗妖的称呼里,他知道自己露馅了,他瞪大了眼睛,根本无法想象这个柔弱的女人,何时知晓自己身份的?
刀刃插进他的小腿里,他啊的一声痛叫,反手将匕首拔出来,怒道:“你个贱人,我一心对你好,你竟然处心积虑的陷害我,去死吧!”
异变突生,李元枭大惊,原先准备好的计划被打乱,他猛一跺脚掌,忽然踹碎了屋顶,伴随着无数碎裂的瓦片,哗啦啦掉进了屋中。
砰的一声,李元枭站定身子,冷声道:“就是你,剁了我兄弟的手,拿命来!”
两人战至一起,仆人也被吵醒迅速集结,秀兰跑出去喊道:“大家不用理会,都各自回去睡觉!”
李元枭本事了得,三拳两脚打的景木成连番后退,那景木成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内搭,脚上没有靴子,被李元枭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就见李元枭单手抓住他的胳膊,一记鞭腿踢向景木成胸膛,咔嚓咔嚓几声,景木成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倒了下去。
“我还没出力,你就倒下了!”
李元枭往前两步走,一把揪住景木成的脑袋,正要将其捆绑起来,不成想景木成脑子一转,也不知怎么回事,嗖的一下从李元枭手中滑出,李元枭双手呈爪,做出擒拿,掐住景木成的锁骨,一下锁死。
不成想,景木成的骨头好像能够偏移似的,那骨头一歪,又是从手中滑了出去,李元枭再往前一步掐住景木成手腕,那手腕如同黄鳝黏滑,眼睁睁看着从自己手中滑走。
李元枭大惊,这是什么本事,缩骨术?
景木成受了重伤,哪里还敢再战,趁着一身滑溜的本事,赶忙一个大跳,撞破窗户往外跑,李元枭快步跟上,也紧随其后跳出去,到了后院之时,就见景木成像是一只野狗般,四脚奔跑,快冲两步,翻到墙头,转而跳了出去。
这就是狗急跳墙了,景木成慌不择路,暴露习惯,他用四条腿跑的时候,显然比两条腿跑的更快。
而一直蹲守在围墙外的石虎,倏地看见一个白影窜出来,一个激灵便冲了上去,如同饿虎扑食,砰的一声响,这两三百斤像是一座小山似的身躯,狠狠的砸在了那个白影上,将其压在地上。
李元枭翻出墙正看到这一幕,满意道:“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岂能让你轻易逃脱?”
不成想,石虎忽然感觉身下一阵蠕动,好似他压着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条滑溜的蟒蛇,那景木成的头颅变了形,从圆滚滚的样子变成了扁圆的,擦着石虎的腋下钻了出来,而他的身体骨头好像也都融化了,此刻就是一个没有骨头的躯体,好似一滩烂泥。
就这么快速的从石虎身下滑了出来,然后四脚触底,快速离去,如同野兽奔逃。
李元枭大叫一声:“追!”
两人一前一后,在这黑夜朝着那个白影冲去,这前后脚冲过无数丛林,冲过城外坟地,两人不死不休,一口气追到了城外土地庙,那腿部受伤的景木成,本就被李元枭一记鞭腿踢断了几根肋骨,此刻着实跑不动了,身形一闪,钻进了土地庙里。
石虎喘着粗气骂道:“跑,我让你跑!”
石虎转头四看,见土地庙外有一棵碗口粗细的杨树,走上前去,双臂抱住树干,咬牙怒喝一声,硬生生拔出了这棵杨树,而后折断两头,单手抓起扛在肩头,道:“给我出来,今天我一棒子敲死你!”
李元枭定睛细看,确定土地庙里没有后门,这景木成也是抱头鼠窜,情急之下没地方跑了,躲进了土地庙里,这会指不定藏在神台后边苟延残喘,当即对石虎说道:“这家伙逃跑的本事很厉害,浑身滑不溜秋,难以抓住,咱们只能智取。”
李元枭勾手示意,石虎欠身弯腰,静听李元枭在他耳边嘱咐了一番,而后扔掉手中杨树,频频点头,这就转身走进了黑暗之中。
至于李元枭,则是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走向了土地庙。
“你究竟是谁!”黑暗中,传来景木成的怒喝。
月光下,李元枭站在破败的土地庙门口,淡然道:“一个跟你没有关系的人。”
“那你为什么搞我!”
李元枭道:“你为什么杀景家人?”
景木成歇斯底里的吼道:“因为他景家先人屠戮我的族人,剥他们的皮,吃他们的肉,我的骨肉血亲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中,我为什么不能报仇!”
李元枭道:“当然可以,景家先祖强,所以杀你族人,后来你强了,来杀他景家人。”
“现在,我比你强,我想杀你,很难理解吗?”
景木成冷笑道:“哼哼,那就是没得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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