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嗫嚅道,“怎么会……”
江南女人叹了口气,“你估计是被人卖了。”
心头陡然一沉,脑海里鬼魅般滑过妈妈匆忙出门的样子。
我的至亲,我的妈妈把我卖到了缅甸。
我感觉四肢冰凉,心里对家最后一丝的留恋轰然倒塌。
我只剩下妹妹了。
我抓住江南女人的手,急切地问,“你看到我妹妹了吗?”
江南女人:“和你一起送进来的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吗?”
我:“对,她现在在哪儿?”我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她的踪迹。
她惹怒了持枪的大汉,说不定已经不在了。
我的心脏揪紧,抓江南女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她吃痛扯出手,叹了口气,“你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
“那个女孩命好,刚送进来就入了吴哥的眼。”
她瞥我一眼,略带遗憾地说,“原本他看上的是你,可偏偏你受了伤,唉。”
得知妹妹尚且平安的我松了一口气。
提起的心刚放下半截就又跳到了嗓子眼。
门从外推开,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
守在门外持枪的武装分子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看起来他是来这里的熟客。
他关上门,像在挑选商品般从中间的长廊走过。
审视的目光在女人之间游走。
有些女人眼神呆滞,麻木地任他挑选,有些则缩到墙角,身子颤抖。
男人对女人们的反应很满意。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哟,新来的?”
他声音尖锐而油腻。
我全身寒毛倒立,不敢回答。
见我不吭声,他像是来了兴致,露出**,“长得还挺漂亮。”
“玩起来肯定很带劲儿。”
他不断咽口水,看向我的目光灼热。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个劲的缩向墙角。
男人向我走来,我求助般看向那些女人。
她们仿佛司空见惯般都偏过头去,选择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我鼓起勇气朝他吼道,“别过来!”
他一把把我扑倒,一手钳住我的手腕,一手在我腰间掐了一把。
心里一阵恶寒,我越挣扎,他脸上的笑意就更甚。
他露出八颗黄黑的牙齿,难闻的口臭味打在我脸上,“哇塞,这次的质量真的高啊。”
他像条狗一样嗅着我的耳朵,脸颊再到锁骨。
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皮肤上,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他压在我身上,伸手撕扯我的衣服。
他猪一样的体重压得我动弹不得。
耳边是男人的**和衣帛撕裂的声音,我紧咬着唇,忍住羞耻愤怒到快要流出眼眶的泪。
突然,男人愕然地瞪大眼睛。
他缓缓摸向后脑勺,手心染上触目惊心的红。
我顺着他身后望去。
女孩正愤恨地盯着男人,纤细的手臂举起带钉靴,准备又一下扎进他的后脑。
男人惊恐地侧身躲过。
女孩挡在我面前,一脸凛然,仿佛无所畏惧。
可我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她拿着钉靴的手在颤抖。
她眼眶通红,抱着誓死的决心又冲上去,“去死吧!”她挥舞着手中唯一的武器,嘶声力竭。
男人吓得瘫软在地。
“砰——”
她还是没能如愿。
在她击中男人的前一秒,她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爬满血丝的眼里满是不甘与愤怒。
把守的武装分子探出身子,漆黑的枪口冒着缕缕白烟。
他操着我听不懂的缅甸语大声喝了句什么。
男人没了兴致,提起裤子骂骂咧咧地走出房间。
接着,那些把守的武装分子上前把女孩的尸骨抬了下去。
我双手颤抖着握紧变得残破的衣物,我感觉我的瞳孔都在颤栗。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就在一瞬间那个鲜活的生命就消失了。
江南女人叹了口气,安抚我道,“别怕。”
我的唇打着哆嗦问道,“她为什么要帮我?”
江南女人:“她不是在帮你,她是想复仇。”
“她有一个情同姐妹的朋友,可惜被那个男人玩死了。”
“连胳膊腿都被卸了……”江南女人的话戛然而止。
我:“你们就没有想过逃出去?”
江南女人笑着摇头,“逃不出去的,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那些试图逃跑的人都被做成了人彘,运气好点的成了血牛。”
我倒吸一口凉气,顿觉五雷轰顶。
江南女人:“这里是缅甸,你想在这里活下去首先得忘记自己是个人。”
“你要听话,有男人来的时候就乖乖张开自己的双腿。”
她语重心长地劝了我很多,可我总觉得她的话有问题。
比起劝慰,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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