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孤没有看到。”
祁琛开口的瞬间,在我脚尖即将落地的前一秒,一双温热的大手穿过了我的腿弯拖住了快要从他身上掉下去的我。
“殿下怀里的是?”
“一个宫女罢了,丞相也想看看?”祁琛说完,一只手就准备掀开盖在我身上的大氅给裴栾看。
“不必了,太子切勿将时间都放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多为圣上分忧才是正道。”
“丞相说的话孤记住了,孤还有事先走了,丞相自便。”
“多谢太子救命之恩,清婉感激不尽。”等祁琛抱着我走出了裴栾的视线,我才从他的怀里钻出来,长时间的憋闷,脸颊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今日之事并非清婉故意,而是有人故意误导,还请殿下明察。”
无力又苍白的替自己辩解着,可是祁琛的神色明显不信,长眉微蹙,虽然对我的解释嗤之以鼻,但是面上不显。
“瑛娘娘可要小心,宫里可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如此容易受骗可怎么好。
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我的寝殿,抬眼却是一个人影端坐在我的床榻之上。
“去哪了?”裴栾坐在我的床上,晦涩不明的盯着我。
“大人不是告诉我今晚皇上回去莲花汤池吗?可是我过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大人真的骗的婉婉好苦。”
我边说边观察着裴栾的脸色,为了增添真实性,用力的挤出了几滴鳄鱼眼泪。
“撒谎,刚刚祁琛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就是你。怎么,看上祁琛了?”
裴栾忿忿不平的语气让我有些疑惑,收起自己委屈的表情,瞟了他一眼,“可是,不是大人让我去祁琛专属的汤池的吗?难道大人不是想要我**太子?”
“可是我没让你衣衫不整的跑到祁琛怀里,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裴栾嫌弃的看着我。
“大人怕不是忘了,我本来就不是你喜欢的大家闺秀,我只是一个戏子,要什么体面呢。”
他怕不是忘了,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酒楼,我是家中庶女,家道中落被主母买到了酒楼卖艺,当时有一个京城纨绔看上我了,慌乱中,撞见了正在办案的裴栾,我瞧见了他腰间的宫牌,我就知道他有护我的能力。
我趁乱钻入他怀中:“大人,救我。”
然后他就查封了那家酒楼,我也成功的进入了丞相府。
“顾清婉,我让你进宫是为了替我打探消息,而不是让你到处沾花惹草的。”裴栾看着我满脸无所谓,一改往日清冷自持的模样,额上的青筋都有些凸起了。
“哦。说完了吗?我要睡觉了,大人慢走。”
不耐的掏了掏耳朵,打了个哈欠,然后不管裴栾,自顾自的睡觉去了,后背总是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盯穿一样。
躺在床铺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恨不得把裴栾做成小人扎个千八百遍。
皇帝寿宴,我以一曲惊鸿舞拔得头筹,当晚皇帝就翻了我的牌子。
当我洗的香喷喷的被太监抬到了养心殿后,却被原封不动的送回了自己的寝宫。
因为皇帝突然感染了花柳之病,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作为妃子却没有子嗣的我不得不去侍疾。
才两日未见,祁琛变得更加清冷贵气了,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皇帝留下的烂摊子。
看着纵欲过度明显内虚染了花柳病的皇帝和意气风发的太子,我的心里明显有了盘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