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职业里有个做纸人生意的,多属于阴邪之术,禁忌颇多,稍有不慎就会大祸临头。
师傅曾告我,纸人有三不,不给孕妇扎纸,不给纸人画眼,不接受二次扎纸。
可我偏偏犯了两个禁忌。
那会我也是刚接触纸人不久,技术并没有多么娴熟。
半年前,师傅接了一个给女人扎纸人的单子。
所以他白天带着我去殡仪馆描摹女人的容貌,晚上回来就让我扎纸人。
而我的师傅也算是一个马大哈,他只是告了我禁忌,然后教我怎么扎纸人后就走了。
我醉心于扎纸人,却没有这些天发现当做练手的纸人都离奇的消失了。
一直到了凌晨三点,我才扎完了纸人,顺手就把它放在了一旁,然后翻找着彩墨。
可我偏偏忘记了把纸人收进玉盒里,纸人属阴,而玉有灵,只有把纸人收进玉盒里才能压制纸人的邪气。
当我拿刚刚扎好的纸人时,却发现它身后出现了一堆本不属于这里的纸人。
而它们身上原本属于脸的地方直勾勾的看着我。
你敢想象吗?
明明一群没有脸的纸人,可偏偏就是能感觉到它们在看着你。
我心里感觉有些发毛,顶着疑惑的心情开始给纸人画眼。
孕妇带着婴儿无法降生的怨气,死后凶的可怕;二次扎纸会让纸人带着成倍的怨气;而纸人画眼会导致纸人通灵,危害事件。
眉毛、鼻子、嘴巴,最后只剩本该画眼睛的地方有些空洞。
我手下不停,很快,一张美艳的芙蓉面就浮现在纸上。
看着面前的纸人,我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得劲,这纸人怪异的有些可怕了。
明明是纸人,可我偏偏就感觉她面色并不是特别惨白,反而有些红润。
而那双空洞的杏眼正死死的看着我,阴风一吹,我莫名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我将纸人放到一边,开始收拾剩下的彩墨。
滴答滴答。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阵诡异的脚步声,有点像女人踩着高跟鞋。
我的瞳孔骤然收紧,鼻尖渗出了一丝冷汗。
这房间里可只有我一个人,从哪里来的高跟鞋声?
滴答滴答。
那声音好像在围着我转圈,探索着一点点的靠近。
突然,我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巨大的恐惧迅速将我掩埋。
因为我突然想起,刚刚扎好的纸人就是个女的。
并且穿着高跟鞋!
可是这怎么可能,难不成纸人活了不成?
这时候,我感觉到脊背有些发麻,一股毛骨悚然的视线正盯着我。
可回头却是空无一人,我来回走动着寻找声音的来源。
突然,我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脸上雪白的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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