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我签担保单子的是个女民警,她突然拿起手边的警服展开替我围住了胸前,我低头一看,原来胸口被奶渍晕开了一大圈。
她问我:“孩子不大吧?”
“谢谢了,孩子刚满三个月。”我抬头对她报以微笑。
大概是我的笑容很难看吧,女民警的脸色明显顿了一下。
她欲言又止叹了好几口气,终是开口建议我,要尽快起诉女网黄诈骗。
她说我老公虽然也被诈骗些财物,但女网黄自身花了不少,拍卖其名下财产再加上按起诉的前后顺序赔偿,如果不及时起诉,我拿回钱的时间会很晚很晚。
“你给了她多少?”我问身边那个还在嬉皮笑脸企图蒙混过关的男人。
“没多少……”他支支吾吾的。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敢正面回答绝对说明他给出去的数额不少。
我气极,一时竟难以言语。原本指着他鼻尖的手指,竟也发起抖来。
倒是闺蜜陈乐烟没等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对着本就狼狈不堪的老公一顿拳打脚踢。
“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当初结婚时你怎么跟我保证的?说什么会担负起男人的责任,照顾好家照顾好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闺蜜的架势像是要讲他生吞活剥。
派出所民警们纷纷上前拉开了闺蜜,大概也是同情我的遭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都劝着“先冷静,打人不解决问题”这类的话。
闺蜜在一边歇斯底里的叫骂声突然骂醒了我。
我拦住不断上扑的闺蜜,无比镇定地跟她说“烟烟,别这样,我先带着孩子去你那儿冷静一下。”
闺蜜还是气呼呼的,胸膛都一鼓一鼓的,听到我的话,勉强平复了心情,拉着我走向门外的车。
“走,把小宝接回来,免得让那个弄家脏了她!”她的声音因刚才的叫骂变得有些嘶哑。
“好。”我答。
“老婆,你别走,是我错了,你听我解释……”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乞求声。
我没回头,攥着拳,跟闺蜜向外走着。
老公一直追着我们的车。我看着后视镜里他奔跑、跌倒的狼狈样子,终是心里不忍。
闭上眼,以手掩面,泪水不住地无声滑落。
气他不忠,也恨自己瞎了眼。
闺蜜车开到医院,拉我做了全身体检,连艾滋、各类花柳病都押着我去验。
她说怕那个不检点的人再过给我什么脏病。好在体检结果显示我健康得很。
没染上病也许说明周宇真没撒谎,只是聊骚、打赏,没有**关系。
但也不完全确定,我看着检查单,自嘲地勾了下嘴角。
毕竟孕期他嫌我邋遢臃肿,产后又推说我肚皮松垮垮的,胸也下垂的厉害,躺在一张床上纯洁得不得了。
出医院后接了小宝回闺蜜家,我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开始消化今天突如其来的一切。
我渐渐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不对劲。
前几天起夜给小宝喂奶时,发现周宇不在身边,厕所的灯亮着,里面有极低的交谈笑闹声,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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