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寂静,又一次凝神聚力后,我暂时放弃了强行引天劫劈开时空裂缝。
灵力确实带过来了,但这身体不耐受,吸收不了,根本用不动。
曾在飘渺宫的种种再次浮现,这算不得什么好地方,但为今之计,只能暂留于此了。
里屋的灯不知何时熄了,思索片刻后,我探入内室。
听到顾言平稳的呼吸声,我掐了个探灵决,身体半压在床上,正准备一探究竟时,顾言睁开了铜铃般的眼睛。
夜深人静中,我清晰的听见:
[统哥,原著有这么刺激的剧情?女主爬我床?]
我身体一僵,鬼使神差的将手附在她的额头上,探灵决打入她的身体却无反应。
居然不是夺舍?我的眸色一沉,那她岂不是疯了。
[谁准你进来的。]她顿了顿,随后打了个响指,烛火应声而亮。
[我是准许你睡在屋子里,可没让你上我的床。]
昏黄的烛光下,我与她靠的极近,当温热的鼻息打在我的脸庞时,意料之外的,我慌了神。
身为魔尊加未来神君的我,时隔多年破天荒的撒了慌:
[冷...]
这副身体太久没有开口说话,加上在冰天雪地这么一动,声音沙哑,给这理由添了几分真。
顾言愣了愣,下意识的将脸贴到了我的脖颈处,甚至十分逾矩的蹭了蹭:
[怕是失温,得了温病。]
太亲昵了,记忆中从未有人这么对我。
顾言的气味其实很好闻,淡淡的沉香味道,和她的性子截然不同,每每随着她头发的浮动而来,叫人心旷神怡。
但一想到她曾经对我的种种,我的胃里一阵痉挛,猛地退后一步。
顾言也察觉到她的逾矩,呆愣片刻,随后我清晰的听见:
[啊啊啊啊她怎么长的这么好看,连蹙眉都这么好看?想*]
?
听到这句话,我实在淡定不了,我虽从未行过情欲之事,但我还是明白顾言的意思。
太恶心了,不像先前那般折磨我,原是换了这比杀了我还难受的法子。
想到此,一个传言在我脑海里涌动——
传言,顾言生活糜乱,为提升修为一夜驭十人,男女不忌,设酣宴数日。
我连退几步,冲出内室。
身后顾言的声音如影随形,见我跑了居然从床上追了过来。
[温词!你干什么去,还有你的湿衣服不换下来肯定要生病的,我传音让老莫带了退烧药...你有没有听见?!]
[诶?你脸怎么这么红......]
退至门口,我才发现门有禁制,除了它认定的主人旁人无法打开。
我摸了把自己的脸,滚烫,恐怕是被这个疯女人给恶心的。
顾言停在离我一米远的位置,打量我。
[我也没有这么恐怖吧,我之前也没做什么吧?女主怎么这样看我。]
[和描述的一样有体香,好好闻]
[她脸红了,不会这么快就被我感动的爱上我了,怪不得半夜爬床]
不是,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太荒谬了。
我退无可退,抬起胳膊挡在脸前,嗔道:[滚,别碰我!]
顾言一愣,不退反进,反手抓住我,我正欲发作,却感到周身暖流攒动,原本晦涩的经脉豁然开朗。
[这样会舒服点吗?]
顾言看着我眨了眨眼睛,我侧着头只觉脸颊,耳尖,脖颈都迅速染上烫意。
她居然在帮我?
[怎么感觉你更烫了?]她问。
[闭嘴。]我淡淡道。
[仗着本小姐今天心情好......]
她还欲说,被我打断:
[谢谢。]
听到这句话她眼睛一亮:
[温词,你方才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
顾言满怀期待的看着我,我只别过头,不肯再言了。
片刻后,我听见了一阵激动的[啊啊啊]和一堆不可言说的女流氓语录。
[女主不会爱上我了吧,我反正爱上自己了。]
[不过,统子,不懂就问,什么是哲学形象深度?][它怎么加了这么多分?]
问完这句,她看向我的眼神更奇怪了。
而我将刚刚的感激之情完全吞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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