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风嘴角一扯,冷声质问:“难道你就没有利用我吗?我没有满足你的虚荣心吗?我的钱和社会地位就没有被你也拿来利用过吗?”
安然无语,沉默着流下眼泪,心想他说的都对。
谁让自己当时只想着要捍卫自己那颗强烈的自尊心呢,谁又能想到如今会陷入这样一个令自己无法自拔的婚姻迷途中。
随后安然起身回房,赵云风望着她的背影叹气,这样的争吵本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看着安然就这样离开心里又不甘。
“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想要逃开?你的那张伶牙俐齿不是一贯都从来不服输的吗。”
他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的纠缠,那也只是因为他不想安然就这样转身离开丢下自己,他更不想他们之间变得越来越疏离。
安然回头,“赵总,你还是少说些话省省力气用来去找你的娜吧,或许她才能更好的陪你聊天,逗你开心,而我只会惹你发飙,肆意起来就跟一只疯狗没区别。”
说完她转身果断离开了。
赵云风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骂谁是疯狗?”
“谁正在发疯谁就是喽。”安然头也不回的又给了他一句。
赵云风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被这样讥讽叫骂。
或许也只有安然不把他这个金帝房地产的赵总放在眼里。
“这女人简直被我惯的无法无天了。”
随后他在心里懊悔,明明知道自己嘴笨,刚才就不该再去招惹安然。
房门一关,安然的心随之也一下子就塌了下来。
她不似刚才修理赵云风时牙尖嘴利的快意模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忧伤和迷茫。
娜终于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她托起下巴看着车窗外被疾驰的列车迅速带过的景色,就好比这些年来她的青春时光和坎坷人生,都被时间匆匆的略过。
太多的事情是她怎么想遗忘却都忘不掉的,而之所以还坚强的活着就是因为想多看一眼那个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摸的人,只是这一次在她的身边坐着另外一个可以融化她那颗早已被冰冻的心的男人。
下了火车后娜对着身边的男人温柔笑说:“康明,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一会儿就回来。”
康明温柔一笑,“那你快些,我等你。”
娜笑着:“好,我知道了。”
离开的这些日子娜仿佛就跟原来的这个世界完全隔离了一般,没有了音讯,也失去了踪迹。
现在她再次回来心里百感交集,身边有了一个可以让她感受到温暖的康明后,日子也仿佛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然而过去的一切依然存在,她不能逃避也不能就这样把一切都推给赵云风一个人独自承受。
所以回来后娜就开始按照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的一样一样去完成,只是她并没有在回来后的第一时间联络赵云风,也不想跟他立即见面。
终于所有的事情都妥善的处理完了,娜可以腾出时间来去做一件她早就想要做的事。
出租车在赵家这栋豪华的别墅前停下了,娜走下车来到了那扇紧闭的大门前,这一次她终于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保姆问:“你是谁,你找谁?”
娜淡淡一笑,“你好,我找赵旭成和他夫人,请你先给我开门。”
保姆在可视门铃中看娜的那一身穿着打扮和气质,再听她的口气直呼主人其名就没有敢怠慢,于是先给娜开了门。
娜这并不是第一次走进赵家这奢华的客厅里,只是这一次她不是被强迫给带来的,而是自己主动找来的。
很快赵云风的母亲从房间里走出,当她看到娜的那一瞬间愣住了。
随后便是她刺耳的经叫声,“天啊!老公,你快下来啊——”
娜一惯面色平静但却目光冰冷,她一双眼睛气势逼人的直视着赵云风的母亲,阴冷的开口:“从来都是你在找我,今天我来找你了,怎么,不适应?还是被我的不请自来给吓到了。”
赵旭成在书房里听到老婆那声嚎叫吓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赶紧的跑下楼来,在见到娜就那样从容的站在他家的客厅里时他也惊住了。
老奸巨猾的赵旭成调整了一下自己刚才慌乱的脚步,他稳稳当当的一步一步走完了剩下的台阶,底气十足的对着目光逼人的娜问:“你来干什么?”
娜的两个嘴角拉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仿佛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以往所有的遮掩。
“我来是省的你们再去找我那么费神费劲儿,也是来告诉你们最巴不得我消失的好消息。”
赵旭成惊问:“怎么,你要离开这里了?”
娜点头:“是,我终于要如你们所愿的离开这里了。”
赵云风的母亲不相信,“真的?这么多年了我们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没有能使你离开,这回怎么就想通了要离开。”
娜:“这次我一定会离开,但不是永远,这里毕竟是我生长的地方,我终归是要落叶归根的。但是在我走之前我一定要把所有的话说清楚,否则我对不起九泉下生我养我的父母,我要你们知道其实我是什么都知道的。”
赵旭成听后心中咯噔一下,他心虚又忐忑地问:“你知道什么?你到底要说什么?”
娜直视赵旭成,眼神愤恨。
“因为我是一个死刑犯的女儿所以你们不允许我接近云风,这我能理解,我也一直都恪守着本分的远离他。可是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你们竟然卑鄙的给我下毒而后令我上瘾,又诬陷我盗窃被送进了劳教所,这些事情我一直都清楚的知道是你们的所为,但却一直没有说破,不是因为我胆小怕事而是不想让云风知道难过。”
赵云风母亲冷笑:“真是笑死人了,说话是要讲求证据的,你有证据吗?”
娜同样冷笑:“我就算没有证据也能让云风相信我所说的是真的,你信吗?要不我们现在就试一试?”
赵母听后害怕了,她当然知道娜在自己儿子的心里是什么位置,只要是她口中说出的话儿子一定会坚信不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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