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着赵云风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的提议其实并不过分,就算是安然自己也不想被人当作话题来奚落嘲讽和攻击。
赵云风接着说:“我想这并不算是为难你吧,你应该也不急于就这么快的摆脱我和我们的婚姻去马上寻找下一个幸福吧。”
安然抬头果断的回答他:“好,就三个月。”
赵云风点头微笑,“谢谢。”
安然正色:“不过,在这三个月里你必须尊重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的侵犯我强迫我。我们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赵云风无奈点头,“好吧,我保证。”
君子协议后赵云风回房睡下了,而安然却坐在窗前望着外面漆黑冰冷的夜幕深深感慨,她有些质疑自己轻易的答应了赵云风延迟离婚三个月的提议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一夜赵云风是自娜走后睡的最很安稳的,他因为娜离开的痛苦和迷失此时都被安然的决议离婚给慢慢退却,眼前的他更苦于的是要怎样才能留住安然,而本来被安然已经**了死刑的这段婚姻又在他的狡辩中得到了三个月的缓刑,他终于可以暂时松口气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保姆做好早餐走后安然边吃边给美丽打电话。
安然:“美丽,我昨天遇到水仙了,她说已经回家了而且手机也开机了,我们一会一起去看看她吧。”
安然没有敢在电话里告诉美丽水仙怀孕了,她怕美丽那极其敏感的思维神经质起来。
美丽高兴的叫道:“真的,好,我一会开车过去接你啊。”
安然:“好,九点整吧。”
赵云风的脸有些浮肿的走了出来,安然看了看他的脸,“你头还疼吗?”
赵云风点头:“有点,伤口的麻药过后有些疼,不过还好。”
安然白了他一眼:“脸肿的像猪头,我看你还傲慢不了。”
赵云风很不屑:“切,那不叫傲慢,那是我天生的气质,是气质,高贵的气质。”
安然嘲笑:“你不用心虚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强调,你那所谓高贵的气质在我眼中就是一文不值的虚伪面具,在那副面具后面隐藏着的是你的胆小和懦弱。否则怎么会总是拿出那副讨人厌的德性来虚张声势,可笑。”
安然的话戳到了赵云风的痛处,她表面是说他傲慢无礼,实质却是在隐晦的暗指他碍于各种阻力没有去勇敢的追求自己爱情的无能。
赵云风深锁眉头双眼低垂,他面色沉重的再次陷入了和娜那段让他既感伤痛无奈又深深缅怀的爱情里。
安然知道自己的话被赵云风领悟到了,她冷笑:“好啊,你在这里继续的沉迷和追悼吧,我要出去和美丽看水仙了。”
赵云风依旧如雕塑般的坐在那里没有动一动,直至家中的大门被走出的安然狠狠关上。
安然走后,赵云风起身来到客厅里悬挂着的镜子前,他陷入了一阵思讨,那张凝神的俊脸上闪烁着深邃的目光和冷冷的表情,均匀的呼吸穿梭于他健硕的身体,优美的男人的曲线随之轻慢的起舞,那双堪比女人的美手用力攥紧,手上的青筋清晰的勾勒出了他的纷乱。
只有赵云风自己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这雕塑般几近完美的男人突然很诡异的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从现在起我绝不再懦弱!死女人,你给我等着瞧。”两个上扬的嘴角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犹如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先前的静止。
很明显,安然刚才的那一席话捅破了赵云风一直隐匿在他灵魂深处的防备。他被安然揭穿,他被深深触动。
水仙家的门铃和防盗门都快被安然和美丽按碎敲破了也没见里面有人回应,美丽纠结着五官看着安然问:“你不是说水仙已经回家了吗,怎么现在手机又没开,人也不在家?”
安然叹气:“难道水仙骗我,只是为了敷衍我的追问好赶快逃脱?”
美丽掐腰:“安然,你在自语些什么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水仙竟然都到了逃脱的地步了,难道她被人追杀不成?”
安然白了眼美丽,“你说话总是这么不靠谱,当然是因为有事才会这样啊。”
美丽急了:“有事你就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安然把她在医院里偶遇水仙的全部经过都仔细的讲述给了美丽,美丽听后傻傻的呆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第一次看到美丽遇事后竟然如此的安静,安然不习惯更好奇的笑着问:“美丽,你这是怎么啦?这可不像你啊,你怎么不尖叫一声后再破口大骂或者是发表一些你的观点和言论啊?”
美丽慢慢的把视线移向了安然,瞪大眼睛突然骂道:“还发表个屁啊,肚子都已经显怀了我再叫又有什么用啊。”
听了美丽的话后安然也沉默了,美丽:“这死丫头一定是在刻意的躲着我们呢,可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啊?不行,我们得去找滨问个清楚。”
安然点头:“好,走吧。”
滨正在他的办公室里给花店打电话订花送他的小女友,安然和美丽在秘书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美丽看着一脸浓情蜜意的滨在认真细致的嘱咐着花店老板时,心中那股说不上来的别扭和怒火就不由的直往上窜。安然轻轻的碰了一下美丽,示意她要冷静。
滨放下电话后带着他那一惯斯文儒雅的标志笑容朝安然和美丽走了过来,“稀客啊,你们怎么突然有空来看我?喝咖啡还是绿茶?”
美丽沉着一张脸,“不必了,现在就是给我们喝神水也无法镇定我们的情绪。”
滨心中自然是知道她们二人来一定是为了水仙,但他却表面不动声色的客气道:“我这可没有什么神水,那就绿茶吧,对身体好。”
安然叫住滨:“不用麻烦了,我们什么也不喝。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有件事情想问你,但是在我们开口前请你不要怪我们冒昧。”
滨轻笑,“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我一定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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