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中在想,如果这男人现在拌过自己的身体吻上我的唇,那么我就跟你一生一世,再也不压抑不退缩,就勇敢的去爱你。
许久,赵云风的唇却只是在安然的脊背上流连不舍,安然在心中冷嘲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她掀开被子起身拿过睡衣遮掩住自己的身体走下床,赵云风一脸纳闷问:“你干什么,怎么啦?”
安然没有一个字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赵云风在房外敲门,“安然,是脚还疼吗?怎么不说话啊,你出来啊。”
安然被赵云风吵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大喊:“我的脚不疼,是被你吵的头疼。”
赵云风果然安静了下来,可是房间里的安然却有些奇怪,怎么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他真的回房了吗?
安然轻轻的打**门把头探出想看个究竟,不想却冷不防的被躲在一侧突然蹦出的赵云风吓了一跳。
赵云风得意:“我就知道你会开门的。”
安然又吓又恼的翻着白眼,“你个白痴。”
赵云风一把将安然拽出,“走,我们去医院。”
安然发脾气的有捶又打,“我不去医院,说过的话你听不懂吗?”
赵云风还是头一次见安然这副模样,他呆在那里,“安然,你还好吧,怎么了?”
安然流着泪怒瞪赵云风也不回答,她一瘸一拐的就要走回房,可赵云风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了自己的胸前。
赵云风看着满面委屈的安然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啦,都哭了一天了,眼睛都已经肿的看不见了。”
安然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你放开我,我想回房睡觉,我好累。”
赵云风一听到这眼睛冒光的一瞪,“好啊,我们睡觉去。”
安然用力推赵云风,“谁要和你睡,我要一个人在客房里睡。”
赵云风的心中已经知道安然的脚伤只是她发脾气哭闹的一个诱因而已,虽然并不清楚这女人是到底为了什么这样,但是赵云风却想尽量的哄她开心。
赵云风用了这三十五年来最大的耐心柔声问:“说吧,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视线想做什么都可以。”
安然抬头问:“为什么不让我离开你的视线?”
赵云风将自己的下巴轻轻的搭在了安然的头顶,“因为我想看见你,想和你在一起呗。”
安然听了赵云风的话后心想,好吧,既然你都把话说的如此暧昧了我也就不用再装作听不懂了。
安然干脆的问:“这是你在对我爱的告白吗?”
赵云风被问的愣在了那里,他对视着安然一双目光犀利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安然生气,“切,我就知道你是想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忽悠我占我便宜。”
赵云风语塞,“我……”
安然用力一顶赵云风,“滚开!”虽然如此,但在安然的心里赵云风刚才的那番话也如同一片治标不治本的止痛片,它暂时的缓解了安然内心郁结着的疼痛,使她平静。
赵云风一个人原地不动的站在那里,他在思考着安然刚才的那个提问。
好久他笑着自语道:“疯女人,我们都多大岁数的人啦,还什么爱的告白,人在一起不就是最能说明问题的吗。”
晚饭时安然因为脚还在隐隐的疼没有什么胃口,赵云风问:“真的不去医院吗?”
安然不耐烦:“你真啰嗦。”
赵云风白了安然一眼,“明天我就消一周失让你看不见我。”
安然抬头:“切,才一周,我还以为永远呢。”
赵云风拿这女人没办法,“死女人,老公说要消失一周你也不问去干什么,还一副巴不得我走的样子。”
安然:“我又不是你,长了一个白痴的脑袋。你消失一周肯定是去出差工作啊,这还用问吗。”
赵云风瞪着眼睛,“那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安然故弄玄虚:“有也不告诉你。”
赵云风果然着急:“你这女人都是什么思维逻辑啊,有要对我说的话却又不告诉我,你矛盾。”
安然笑着不紧不慢的问:“你想知道我要对你说什么吗?”
赵云风满是期待的认真点头,因为这还是自他们结婚以来他第一次出差,两个人要分开这么久。
安然脸上露出了坏笑说:“我要说的话就是——无论你去哪儿,回来时都别忘了给我带些当地的特产,多多益善。”
赵云风恨的牙痒痒,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上当踩进了安然设好的圈套里,“你这个贪婪的女人。”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赵云风心里却是美美的,这种感觉是他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元旦的假期刚过赵云风就要拎着行李出差了,安然目送他出门时心中怅然失落,这男人到底是不是属于自己的啊。
从赵云风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安然的心似乎也已经随之而飘忽起来,她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听着喜欢的音乐,光着脚在地板上来回的走着,思绪时而飘渺期待,那是因为想念。
心情时而落寞哀伤,却是因为迷茫。她只有坐在电脑前用文字来表达迷失无措的自己,安抚那就连呼吸都会因不安而被轻轻扯痛着的心房。
一天,两天,三天。
安然每一天都像被浸泡在一杯香醇的绿茶中,微微的苦中有着淡淡的涩,只要用心的一品就又能感到隐匿在其中那令人心动的回甘。
如同安然此刻的心情,苦中有涩,涩中带甜,纠结而复杂。
天黑,赵云风的电话准时的如期而至,安然神色难掩兴奋的接通,可是嘴上却淡淡的,“喂,又是你。”
赵云风在电话那端咯咯直笑,“你很想有别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打电话问候你吗?”
安然撇嘴,“那当然,我的魅力不像某人要靠酒精才能发挥。”
赵云风:“切,我都走了第三天了,怎么样,没有我的日子难挨吧?”
安然口是心非:“有你的日子更难挨。”
赵云风:“你这女人,你的一张嘴生来就是专门为了对付我的吗?怎么从来就不能说些让我顺耳的话呢。”
安然忽然之间静默了,她在心中暗自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很不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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