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秘密。”
这个女人看起来与常人无两,可每说一句话都是胸有成竹。
新闻上连续好几天报道人失踪,那些失踪的人的家人早就把宋家公司闹得不可开交,连警察都调查无果,她竟然说那些人没有生命危险。
白玉笙抬头,天空阴霾之地仍有一片雪白,证明这里虽然的阴鸷虽然深不见底,可好歹还没有真正闹出人命。
那些人再怎么样都会安然无恙归来。
宋明成和张娟最希望她成为慕家的儿媳,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
不出半日的工夫,消息传到宋家,他们两口子就会不请自来。
现在他们只需要回家等着即可。
果然,天还没有暗下来,宋明成和张娟两人不约而来。
他们站在门外按了门铃,慕家的管家前去开门,见是赫赫有名的宋家夫妇,连忙请到了客厅喝茶。
“果然来了!”
二楼,慕南泽透过书房的窗户隐约看见楼下的画面。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来?”
白玉笙不屑,心想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一盏茶的工夫,白玉笙穿着拖鞋从二楼缓缓下去。
张娟见她一改昨日风貌,连忙起身卑躬屈膝。
“楚涵!”
她一如既往的热情。
白玉笙冷眼瞟过去,冷冷道:“白玉笙。”
“是是是,玉笙。你在慕家过得还好吗?”
废话。
卖人到慕家的是你们,你们竟然还舔着脸问我过得好不好?
白玉笙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经骂骂咧咧不知道多少次。
今日之前白玉笙一百个不情愿来慕家,今日之后她倒也摆起了架子。
直径穿过张娟,坐在沙发上跷起了二郎腿。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张娟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咬牙切齿面露微笑道:“今天的新闻玉笙你看见了吧?咱们工地上又有人失踪了,底下的人闹个不停,工程也停了,咱们每天几十万的成本搭进去,停工算怎么回事儿?我想……你既然已经是慕家的媳妇儿了……能不能……”
白玉笙只觉得好笑,讥讽道:“你们把我卖了的时候不是已经拿了一笔钱了?怎么现在还要?”
张娟被白玉笙的一番话噎住,“玉笙啊,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含辛茹苦养育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谁家嫁女儿不要点彩礼?我们也是照章办事而已。”
轻描淡写一句话,倒让人听着好像是自己不识好歹。
把卖女儿的钱说成是彩礼,他们还真敢软饭硬吃。
见白玉笙冷笑,张娟担心她还能说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来,忙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玉笙,你就当时积德行善,帮着咱们家渡了这个难关,我们白家上下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这样的鬼话白玉笙听多了,她想说让她见鬼去吧!
直到看见慕南泽,白玉笙才故意道:“这种难得的请求你们大可以去问问你们的好女婿慕南泽,怎么反而问上我了?”
张娟尴尬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慕南泽,连忙道:“新姑爷是个什么脾气你最清楚了,这种事情我哪里敢说呀。”
她的确是不敢说,白玉笙才刚刚来到慕家,这才多久的功夫?岳父岳母就要上门讨债了。
她们不敢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不知道慕南泽的秉性,所以要让白玉笙当枪头。
这样的如意算盘也就他们两夫妇能打地响了。
见张娟和白玉笙说了半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的宋明成不耐烦起来:“白玉笙,听说你去了工地了?”
张娟的面色突然一变,阴沉起来:“你去了工地?”
在不远处的暗影里,慕南泽目光微亮。
“去了。”
掐灭手中的烟头,宋明成跷起二郎腿:“你知道工地是有风水的吧,你可知道这些风水局我找人排布了多久?你这样擅闯知道有什么下场吗?”
宋明成神情凝重,言语之中又夹杂了一丝丝的挑衅。
反倒是一旁的张娟突然张牙舞爪起来:“玉笙!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我们布风水局用了多长时间?耗费了多少精力!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毁坏了我们的东西呢?怪不得最近工地上发生那么多的事,原来都是因为你!”
论甩锅,白玉笙还真没有对任何人另眼相看过,眼前的张娟倒是实打实的狠角色。
宋明成叹了口气,走到白玉笙面前:“因为你破坏了风水,所以工地最近才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吧。”
说来说去还是要钱。
白玉笙悠哉悠哉,捧着双臂道:“说来说去还是钱的事,那好啊。”
她从裙子两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支票,是方才下楼之前慕南泽特意塞在她手里的。
兴许这个人早就有了先见之明,拿出支票的片刻,白玉笙竟然有了一丝丝的安心。
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背靠大树好乘凉是这个意思。
“这是什么?”张娟问,看清楚白玉笙手里面是一张空支票之后,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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